“鳕鱼排超级好吃！”小猫冒出星星眼。
两个人嘀嘀咕咕点了一大桌。
手機在姜择爱的包里震动了好一阵，但周围人很多，声音嘈杂，两个人都完全没有听见响动。
直到那个电话终于打到了高濯的手机上。
他刚刚把一根薯条放进嘴里，看都没看一眼打来的是谁：“喂，你好……”
姜择爱咬着吸管，抬头看见高濯的表情越来越凝固。
“陈总，我现在正带着他吃饭呢，过程很顺利。”
“不接电话……那肯定是周围太吵，他没有听见，陈总您别急，我马上让他接电话。”
手机突然被贴到了自己脸上，姜择爱嘴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那头就传来男人的声音：“你们在哪儿？”
他眨眼看着高濯，对方却把身子背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的后脑勺。
“我们在吃饭呀。”
“在哪吃饭？”
姜择爱报了个地址过去，电话很快挂断了。
“完了，我们没有做什么壞事吧？”姜择爱摇着高濯的肩膀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对一下口供。”高濯扭过身子，严肃看着他。
“一会儿陈总一到，他肯定第一个问的问題就是。”
高濯清清嗓子：“辞职的事处理妥当了吗？”
接着隔几秒，“第二个问題，你。”他指指姜择爱：“为什么不接电话？”
“第三个问题。”高濯皱眉扫一眼桌上的东西，指尖点点：“啧，你们这吃的什么东西？垃圾食品。”
“完了。”
姜择爱呆呆看着他表演完，一脸懵，半晌开口：“真的……吗？”
高濯笃定拍拍胸脯：“害，我当陈总助理多久了，我还不了解！”
司机按小猫给的地址把陈憬送到了这片商业街，看着嘈杂的人群，下車时，他不自觉皱了皱眉，接着找到了那家炸鸡店。
一进门，姜择爱就起身对他挥了挥手。
高濯小声道：“记住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嗯嗯！”
陈憬走过去，看见小猫脸上的神情与平时无异，稍微放下点心，接着开口道：“怎么不接电话？”
“妥当了……”小猫刚刚说出口就被高濯拽了拽衣角。
“嗯……刚刚太吵了，我没有听见。”他露出歉意的表情。
“嗯，那为什么中途挂我电话。”
姜择爱扭头看一眼高濯。
高濯埋头咕噜灌水。
“我……我不小心按到啦。”他胡乱编下去。
“老板有没有骂你？”
姜择爱又扭头看一眼高濯。
高濯还在灌水。
“骂了。”
“那你骂回去了吗？”
姜择爱想了想：“骂了！高助理还和我一起骂了，辞职办得很妥当！”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嗯。”男人在小猫旁边坐下，扫了一眼终于结束灌水的高濯，淡淡开口：“吃什么把你咸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