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永年:……
怎么又喜提银手镯了?
他试着挣扎几次,都没有成功,星际时代果然是进步,连银手镯也不同凡响,在他第三次准备尝试用大拇指脱臼的方法尝试挣脱的时候,手铐自发收紧了一个尺寸,顺带电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一通忙活下来什么进展都没有,还被电了一下,柏永年疲惫的躺平,看着天花板。
有点饿,希望这儿管饭,那个安托万不是说他们这儿最讲究人文关怀么?什么时候给他送饭啊。
看着眼下的场景,柏永年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安托万给邬泽下套了。
柏永年观察了一下四周,因为是地下,这里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扇门通往外界。当然,即使是地上,大概也不会给他这个敌人安排什么带窗户的房间吧。
门外传来开锁声,随后被推开,房间内陆陆续续站定几个哨兵,最后灰发灰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没再穿着之前的西装外套,但西装裤和白衬衫没有换,袖口挽到手肘处,左手带着一只名贵的表。当然,柏永年不认识手表,他猜的。
看着对方的穿着,柏永年猜他应该没有昏迷太久。
男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右手撑在柏永年身侧。
“我知道你,柏永年。”男人以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开场白,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我看到你今晚拿走了一支奥格托宁,本来我想,既然你对奥格托宁这么感兴趣,我应该尽地主之谊,将它直接用在你身上的。”
一缕额发垂落,遮住了一点男人的额头。
“可惜,你是被指定的实验品,我不能贸然在你身上用这些药剂。”男人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手指轻轻拂过柏永年的下颌,“光是那针麻醉,恐怕就足够她心疼很久了吧。”
那手若即若离的触过自己的皮肤,引起柏永年心里强烈的不适,偏偏此时他只能用这种仰视的角度看着对方。
安托万看见柏永年紧绷的身体,注意到他因为长期无法移动有些僵硬的右胳膊,抬手勾了勾手指。
一名哨兵上前。
“为我们的贵客换一副镣铐吧。”
安托万起身让开位置:“不用谢我,我们团队一向注重人文关怀。鉴于你还要几天才能被转移走,所以我希望你这几天正好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当做,你为那支奥格托宁付出的代价吧。”
柏永年盯着安托万离开的背影,抬手活动自己僵硬的胳膊。
当天,他就被其他人带到了另一个小房间内,这里只有一张靠墙的桌子,一张椅子,唯一的不同的是,桌子正面对的墙上有一个约巴掌大的拱门形的洞。
好在他并不疑惑这小拱门的作用,来之前他已经了解了自己要在这里打什么黑工了。
为那些向星朝会付费的哨兵提供精神疏导,哨兵会坐在对面的房间内,将手伸过拱门,再由向导自由选择肢体接触面积来进行精神疏导。
无底薪,无绩效,无提成。
哈哈,真是被资本家黑笑了。
以星朝会所内工作的哨兵比例和他们精神图景的不稳定程度来看,这些来疏导的哨兵里,大概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星朝会自己人。
鉴于这里哨兵对精神疏导的需求量巨大,因此做这份黑工的向导的工作量只有过量和超负荷两种,不存在适量的说法,所以桌子的一侧摆满了精神补剂。
很快,柏永年的第一位客户就来了,一只手撩开小拱门的黑色帘子,平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柏永年没管,懒散的瘫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神游天外。
他想试试拒绝工作会怎样。
脚腕上的镣铐放电了。
柏永年服了。
他万分不情愿的用指尖轻触桌面上的手的指尖,两人的接触面积都不知道有没有针尖那么大。一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他就像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对方精神图景里的杂乱的精神力全部强行捋顺。由于手法过于暴力,他时常能听到拱门那边传来的痛哼。
是的,房间的两边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但是知道这一点对柏永年毫无作用,他在进来之前就被强制戴上了止咬器,下巴都无法活动,更别提说话了。
就用这种方法为三人精神疏导后,第四个人将手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柏永年一如既往的只触碰指尖。
接着他便进入了一个熟悉的精神图景,和一个吓得瞪圆了眼睛的花豹对视了。
这不是翟朔的精神图景么?有过深层精神疏导的哨向的精神图景再次接触会有微弱的精神链接,柏永年认出了翟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