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戒备,修长挺拔的身躯堵在门缝中间。
鹿间里沙弯起的嘴角僵了僵。
过份了啊,她向来动嘴不动手,有什么可防的。
腹诽归腹诽,鹿间里沙一点没表现出来,笑容越发甜美,高高抬起手里的牛奶和果盘。
“田中管家说他累了,我顺路帮你带上来。不用谢。”
迹部景吾左看看右看看,目光挪到她脸上,略带质疑意味地挑了挑眉。
杯壁上挂着的乳白色奶痕远超杯内牛奶总量,果盘上码放整齐的果肉东倒西歪。东西怎么到她手上的,一目了然。
“投毒了?乌。头。碱还是氰。化。物?”
鹿间里沙唰一下收敛笑容。
他的嘴也没多善良,开口闭口氰。化。物乌。头。碱,好毒。
鹿间里沙张了张唇——
“砰”
雕花的厚重木门狠狠拍上,门板震动,险些砸她鼻尖。
呆了一会,鹿间里沙耸耸肩。
好吧,意料之中。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她不厌其烦,赖在门口敲敲敲。
“咔哒”
被鹿间里沙的诚意打动,木门拉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迹部景吾顶着凌乱额发探出身,眉头拧成不耐烦的结。他微微俯身,阴影几乎笼罩住鹿间里沙。
“有话直说。”
鹿间里沙:“我来取悦你。”
“……”
撑在门框上的手突然紧握成拳,青筋凸起。
迹部景吾久久凝视那双杏眸,嗤了一声:
“现在,向后转,随便哪个方向,一直走。离开本大爷的视线范围,就算你取悦成功。”
鹿间里沙眼睛一瞪:“这和让我滚有什么……”
“砰”,雕花门板迎面撞来,彻底合拢。
“……区别。”尾音散得几不可闻。
鹿间里沙肩膀一垮,果然前几天把他得罪狠了。
这时,田中管家姗姗来迟,撑着膝盖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