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夫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鹿间里沙脸上的别扭全然消失,只剩下不高兴。
她略显羞耻的小声说:“雨宫会继续为您真人朗读。”
鹿间里沙扯扯唇角,婉拒了,捡起地上的浴袍,递给上原夫人。
“景吾少爷的浴袍,劳烦您帮我还给他。”
上原夫人愣愣接过一团潮湿布料,不明白少爷的浴袍怎么出现在这里。
没等她想出所以然,又听鹿间里沙幽幽开口:
“顺便给他送碗丝瓜汤,降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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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鹿间里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机会再去迹部景吾面前贩剑。
对他有没有喝上丝瓜汤,鹿间里沙也没兴趣了解。
因为她快闷出毛病了。
好在第二天傍晚,迹部夫妇分别外出会见老友,鹿间里沙得以溜出来喘息。
“迹部小朋友,好久不见啊。”
一踏进花园,抬眸便看到网球场加训的某人,她热情挥手打招呼。
迹部景吾刚抛起来的球直接砸在了脚边。
瞥她一眼,迹部景吾没吭声,若无其事地抛球发球。
鹿间里沙对他的冷淡反应不以为奇,自顾自找了个躺椅坐下,悠闲地晃着腿。
然而她坐下没多久,忽然发觉球场不知何时变得过分安静。
她下意识扭头朝场内一瞄,哪里还有迹部景吾的身影,他早就结束加训,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鹿间里沙没太往心里去,年轻人嘛,训练偷个懒实属正常。
只是,当她心血来潮想去撸peter少爷,远远看见准备为爱狗梳理毛发的迹部景吾动作猛地一顿,硬生生改了计划,牵着狗绳朝外走去。
鹿间里沙隐隐有了个念头——迹部景吾在躲她。
但不确定,还要再试试。
于是,晚餐时间,鹿间里沙拒绝了客房用餐,主动前往餐厅。
即将迈入餐厅时,她故意加重了脚步,哒哒哒的声音回荡着,格外引人注意。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一瞬间,坐在餐桌前的迹部景吾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下一秒,他果断放下餐具,推开高背椅,起身。目不斜视的朝着与她所在位置相反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她发誓,迹部景吾全程一个正眼、甚至一个旁逸斜出的眼风都没扫过来给她。
鹿间里沙慢悠悠踱到餐桌旁,视线一扫:几乎未动的餐食和被仓促放下的银叉,
这孩子果然在躲她。
“真小气,”她腹诽,“顺手摸了几把腹肌而已,至于嘛?”
迹部景吾不躲,她可能玩几天就失去兴趣收手了。偏偏他一副避之不及、严防死守的架势,反而勾起鹿间里沙逆反的坏心思。
他越是不爽,她越是觉得有趣,偏要阴魂不散地缠上去!
可惜,鹿间里沙并没有找到合适机会贩剑———宴会在即,迹部夫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