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落的脑袋热热的,以前独立在战场上清理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依旧能保持冷静理智,以最高的效率完成。
可换作身上这点忽略不计的小伤。
他处理地却东落西落,磨蹭了十几分钟,才勉强上完。
那双莹亮的眼眸望着他,“童岁阁下,我上好药了。”
“嗯,”
童岁明目张胆的在他身上巡视了一遍。
果然不愧是帝国的最强战斗力,即使在负伤的情况下,依旧可以感觉到肌肉下蕴藏的能量,甚至还有种被凌虐的战损美感。
在视线挪到他的脸颊时,童岁注意到那一抹细小的擦伤。
“漏了这里。”
他指尖沾了点药水,俯下身,指腹轻轻地从他脸颊边划过。
“可以了,今天到这吧。”
童岁收拾起了医疗箱,转身去洗手。
而白星落浑身僵硬地坐在沙发上。
脸颊上残留的触觉,如同落在水面上的羽毛,轻盈,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水面上是波光浮动。
他的脸颊完全红了起来。
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想触碰脸上那片烧热的皮肤,又有些不舍,怕抹去了雄主留下的痕迹。
雄主替他上药了。
上药……
用手帮他上的……
白星落感觉背上翅翼周围的皮肤也热了起来。
展现自己的武力,是他们隐藏在基因里的本能,足够的强大才能吸引自己的心爱的配偶。
可他的雄主会喜欢吗?
那种坚硬喋血,血腥气浓重的,被无数星盗和星兽闻风丧胆的杀人武器。
会不会太突兀,吓到雄主?
不能这样。
擅自露出翅翼是一件很冒犯雄虫的事,即使对方是自己的雄主,也太过放浪形骸了。
童岁并没有察觉到白星落在想什么。
他收拾好医疗箱之后,就在考虑今天晚上的睡觉的问题了。
有审判院的监督,为了避免被察觉出端倪,他和白星落暂时要住在一起。
这也是问题的所在。
原本的一室一厅,单人床,住他一个刚刚好。
多了白星落,往哪塞?
军雌的体格本就比雄虫要健壮,个子更高,况且白星落的还带着一身伤,客厅里那狭小的沙发根本塞不下。
换房子的事,可以说是迫在眉睫。
不过帝星的房子寸金寸土,即使这偏僻的老房,依旧租金不菲,光靠着他账户里可怜的雄虫补贴,实在是有点捉襟见肘。
这么下去可不行,得要想办法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