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身段和那些小倌不同,他更白皙,是容瑾让人一点点用最金贵的食材养出来的,但因为经常骑马训练的原因,他身形看着单薄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腹肌。
童岁此时还在迷糊地呢喃,“大人您平时也让他们伺候你吗?他们也会扒你的衣服,要和你睡觉吗?”
容瑾听得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原来在童岁的心里,自己是这种人吗?
还不等他发难,童岁说着说着啪嗒眼泪掉了下来,砸在自己的手背上,“大人您太偏心了,为什么和我睡觉不能脱衣服,就让他们陪你。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说得混乱,一边囫囵说着还一边哭得抽抽。
也是第一次有人中药后是这个反应吧。
容瑾忍着自己身体里的燥意,拿出手帕走过去,“我偏心什么了?”
这些年他身边从没有信任的人,为了童岁他已经一次次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在心底单独辟出了一小块地方容纳。
要说偏心,他倒是把心都偏到了童岁的身上。
“那些人我不认识,这是有人做的局,但是刚好让你踩中了。”
容瑾向来懒得解释,但在童岁的面前他却愿意多说几句,甚至像是哄着一个小孩似的道:“擦擦眼泪。”
童岁顿了顿,要是容瑾自己会中这种低级的把戏吗?
应该没有可能。
他快要被自己给蠢哭了,一时间脸更加滚烫了。
童岁磨蹭了一会儿才把脸伸过去,蹭着容瑾手里的帕子。
容瑾愣了下。
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柔软湿润,有着比他略高的温度,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在他的心尖上搔挠。
他下意识地伸出指腹,揉着他发红的眼角,带着薄茧的指腹蹭掉那点晶莹的水珠,却把眼角原本发红的细腻皮肤磨得更红。
“督主。”
门外传来声音,让沉浸其中的容瑾猛然间反应过来,慌张地收回了手,用旁边的被子将童岁盖住。
“进来吧。”
一名两鬓花白的老叟提着药箱匆匆进来,跪下行礼。“督主。”
童岁从被子里冒出头。
他头发乱糟糟的,原本就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的衣衫也落了下来,露出瘦削白皙的肩头,锁骨下盖着被子,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穿。
那老太医瞳孔地震,连忙磕头,“参见陛下。”
容瑾冷冷道:“行了,快看怎么解决。”
“哦、哦好的。”那老太医爬起来一番查验之后拱手道:“那药积蓄在体内,其实最直接不伤身体的方法就是排解出来。”
容瑾脸色变了变。
而床上的童岁似乎没有听懂,“要怎么排解?”
额。
这个问题问得太医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描述。
因为这种事情一般在皇子没有成年的时候,就会有身边的宫女引导,但是童岁在容瑾的手下还是一张白纸。
容瑾轻咳了两声,道:“你说的这些我会不知道?让你来是想办法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要你有何用?”
太医连忙跪倒,“督主息怒,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照着这个方子进行药浴半个时辰即可。”
不一会儿,屏风后的木桶里就灌满了热水,一股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容瑾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独自站在屏风前,听着里面童岁传来的水声,扯了扯严实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