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岁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
而身边坐着的容瑾眉眼冷峻,看得倒是十分认真。
童岁在心里无奈望天,不知道为什么容瑾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看。
画架上的画像换了好几批,容瑾忽然开口道:“陛下可有看上的?”
完全走神了的童岁,“啊?”
容瑾道:“瑞安候之女容貌姣美,贤慧明达,是大臣们推举的皇后满意人选。陛下若是想要立后,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等等等等,”童岁吩咐小顺子,“那些画像都退回去吧,我不看了。”
“是。”
下人收好画像退了出去,童岁想要跟容瑾解释一下。
容瑾道:“那臣也先行告退了。”
童岁只能眼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总觉得容瑾误会了什么,他想要追出去时被小顺子拦住了。
“陛下,这次科举的前三甲还在等您。”
童岁想了想,还是决定晚点再去找容瑾。
容瑾回到了司礼监,坐下来冷静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对童岁说那些话。
无论是纳妃还是立后,都是皇帝必须要走的流程。
他总归不是女子,又有什么资格独占着童岁身边最亲近的位置呢。
容瑾在深宫中多年,自然是很明白这些道理,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喘不过气呢?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于是他让人端了一壶酒,试图用酒精来暂时麻痹自己的头脑,让自己不要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依旧放不下这件事,直到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童岁让人强行打开了房间门,浓郁的酒味涌了出来,向来脸色苍白的容瑾此时脸色红润,还拿着酒杯往嘴里灌。
这是在干嘛。
童岁连忙抢走他的酒杯,容瑾就去拿旁边的酒壶,铁了心要继续喝。
童岁让人把酒都统统撤了下去。
容瑾找不到酒,眼神里带着几分埋怨地看着他,“陛下要立后了,连几杯酒都舍不得赏我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童岁在他对面坐下,小声道:“我要立也先立你。”
他的话音刚落下,肩膀忽然被一股力道箍住,刚才还喝得醉醺醺的容瑾认真地看着他,“陛下刚才说的什么?”
容瑾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靠近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童岁抬起眼睫,“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你身体那么差,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顺便再给你开点解酒药。”
“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容瑾道:“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他说着抓住了童岁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童岁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肤,被烫地缩了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调理,容瑾看起来比以前健康了很多,腹部多了一层以前没有的薄肌。
簌簌。
他愣神间,容瑾忽然动手开始脱衣服,童岁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回头看到房间门是关上的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怕有人进来,走过去先锁了门。
等童岁关好门,转头就看到容瑾脱在脚边的衣服,他连忙低下头,“你快点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