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枯竭？
闻涧大惊，明明这百年来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任何风声说灵气有枯竭的征兆。
好端端的，怎么会枯竭呢？
白泽摇了摇头，声音竟变得有些虚弱：“我撑不了太久了，要不是这片灵湖，我随时有可能飘散。”
随即向少女招了招爪子，道：“你来，我把白泽的传承交与你，你也该叫我声师父。”
闻涧本就蹲坐在地上，闻言有些无措地上前几步，贴近那巨大的白色脑袋。
虽然才刚认识，但闻涧得知了白泽做的事后，又怎能不触动。
眼眶微红，道：“师父，那我接受了传承后你会消失吗？”
白泽想了想，道：“倒也不一定，我应该会在你体内继续沉睡。若你能成功飞升，在飞升天雷贯体的那一刻，我再接触到天道，说不定还有机会带着记忆转世。”
闻涧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道：“我愿意，我该怎么做才好？”
白泽前倾了身子，让自己额头与少女相贴。
下一瞬，白泽庞大的身躯轻若无物般从灵湖中飘起，化作一缕白雾，顺着相接的额头进入了闻涧体内。
白泽的声音似乎从闻涧脑中响起一般：“待会你会传承一些记忆，这丛林里还有我留给你的其他东西。我就在你识海里沉睡吧，若是以后遇到精神攻击也能帮你抵挡一二。”
刚一进入，就感受到了少女体内魔种的气息，无奈道：“你这魔种，就先放着吧，待你接受完传承就知道如何处理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闻涧心想，忙向自己师父道谢。
白泽无所谓的应了声，随后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新认的徒弟的内府。
当下便想皱眉，却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没了本体无法做到。
只得幽幽叹了口气，道：“徒弟啊，你这内府还怪热闹的。”
闻涧还以为是在说自己的灵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一开始还不是天灵根，是吃了乾元涤气丹才升品的。”
白泽声音有些严肃，道：“这药谁给你的，我在你灵根上感受到了追魂咒残留的气息。要不是你后来又服用了洗髓伐骨丹，这追魂咒可不好洗掉。”
闻涧一时愣住了，这句话对闻涧的冲击不亚于前面的所有话。
脑子仿佛生锈了般，种种怀疑最终还是指向了自己最熟悉的两个人。
秦玥还是月凝。
闻涧有些不愿再想下去，虽然自己一路上都在试图试探推测出真正的内鬼，但当这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时，自己还是不愿接受。
回想起一路上和秦玥师姐相处的点点滴滴，闻涧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想排除师姐的嫌疑。
月凝，闻涧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竟有些拿不准。
若真是月凝长老，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边在凡间义诊一边和魔族合作吗。
闻涧有些不能接受，试图为熟人开解，问道：“师父，为什么说是乾元涤气丹的原因，能确定吗？”
白泽哼了一声，道：“能直接接触到灵根的东西太少太少了，就算不是直接在丹药上下手脚，也必然是借助这丹药下的咒，你回去好好查查吧。”
闻涧提起来的心放下了一半，不过这样说，这丹药流经路上的所有经手人都有嫌疑。
回去连灵草原料来源也查查吧，闻涧心想。
还想问点什么，却见白泽声音已经充满疲惫：“待你接受传承获得真实之眼之后就能看清楚很多东西了，我要进入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