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在傅亭樾的安抚下情绪崩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他抱着傅亭樾的大腿不肯松开,生怕黄粱一梦,醒了傅亭樾就不见了。
陈砚知仰头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你真的是傅亭樾吗?是我认识的那个傅亭樾?”
看着他眸底的不安以及略显苍白的脸色,傅亭樾弯腰将手从陈砚知的腋下穿过,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来,温柔仔细地帮陈砚知擦了脸上的眼泪才郑重地对他说:“陈砚知,我是傅亭樾,你认识的那个傅亭樾。”
陈砚知忍不住抱怨:“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傅亭樾再不找到他,他就要饿死了。
傅亭樾叹了口气说:“找了,但世界太大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找陈砚知了,幸好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不然找起来更麻烦,如果不是傅家有权有势,傅亭樾觉得他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遇到陈砚知。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脸庞,心底升起一抹心疼:“知知,跟我走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吃苦。”
陈砚知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嘟囔:“别这么喊我,肉麻死了。”
看着傅亭樾身后那排豪车,以及他西装革履的样子,陈砚知好奇地问:“你家很有钱吗?”
傅亭樾回答:“挺多的。”
“凭什么啊!”陈砚知不自觉拔高音量,见那几个保镖用余光瞟他,他连忙压低声音凑到傅亭樾耳边说,“我们两个一起过来的,凭什么你穿到有钱人身上,我却穿到孤儿身上?”
傅亭樾闻言,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难怪陈砚知会在这儿上班,原来是一个人孤苦伶仃。
他心疼地把陈砚知抱进怀里拍了拍,语气自责道:“抱歉,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干嘛啊,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陈砚知说着,推开傅亭樾嫌弃地拍了拍身上。
傅亭樾笑着说:“这个世界男人也会生孩子。”
“哦,跟我又没关系。”陈砚知不在意地说着,一双大眼睛转了转,灵动极了,“你家有权有势对吗?”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目前是个Beta,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幸好,陈砚知不用受信息素折磨。
看着他那副又想干坏事的模样,傅亭樾笑着回答:“算是。”
陈砚知闻言,一把拽着傅亭樾的手腕,气势汹汹地往奶茶店走,“那你帮我出口恶气,那个杀千刀的店长扣了我五百块钱了,他压榨我劳动力。”
傅亭樾一度以为自己太高兴出现了幻听,他猛然怔住:“多少?”
陈砚知义愤填膺地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使劲挥动:“五百,整整五百,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他还给我扣了五百。”
之前早退加上迟到扣了三百,加上今天的两百,整整五百块没了。
傅亭樾怔忪地看着陈砚知的后脑勺,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苦。
对于以前的陈砚知来说,五百块扔地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衣食住行都是最高配置,傅亭樾也差不多,所以他看到陈砚知因为五百块钱生气时第一反应是心疼。
他应该早点找到他的,陈砚知在这儿真的吃了很多苦,手心都有茧子了,以前他的手又白又嫩,摸着软乎乎的。
傅亭樾感觉被抓着的手腕好像被陈砚知的茧子磨破了,痛意顺着钻进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砚知一心只想找店长算账,根本就没注意到傅亭樾心疼的眼神。
因为那群高大且凶神恶煞的保镖,周边顾客下意识让开一条道,陈砚知一路畅通无阻拽着身材挺拔的傅亭樾挤进狭小的奶茶店里。
看着店长惊愕的神情,陈砚知小手一抱,抬着下巴警告道:“老登,把工资给我结清,我不干了!”
他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看这老登还敢不敢扣他钱。
店长毫无底气地问陈砚知身后高大的Alpha,“请问您是……”
他在帝都也摸爬滚打几十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起,眼前这个就是惹不起的。
Alpha拧着眉头,语气冷淡道:“傅亭樾。”
陈砚知化身复读机:“对,他叫傅亭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