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彻底呆住:“今晚就开始喝?”
他以为还得过两天呢。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想耍赖,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尽早调理比较好,拖久了变严重怎么办。”
果不其然,下一刻陈砚知就说:“我今天才刚从医院回来呢,不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喝?”
虽然没喝过,但中药能有什么好喝的,他也属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和原本的世界重合,连中医也有,真是见鬼了。
傅亭樾宠溺地笑道:“知知,你今天不喝以后也要多喝一天,怎么算都一样,还不如从今天开始喝,提前一天喝完。”
陈砚知纠结地皱紧眉头:“万一难喝怎么办,把我喝吐了怎么办?”
倒不是他矫情,主要是他怕苦。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害怕的表情,温声安抚:“不会的,我让人买了果脯,喝完吃两颗就没事了。”
如果不是身体太差,他也不想逼陈砚知喝药。
“我又不是小孩儿,喝药还得用果脯哄。”陈砚知嘟囔着,转头对一旁的保姆说,“麻烦帮我把药端过来。”
不就是中药么,还能把他苦死不成。
事实证明,他真的差点被苦死了,那碗中药比他独自住在地下室的一个月还要苦。
要不是傅亭樾提前让人准备了果脯第一时间喂给他,陈砚知恐怕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他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用舌尖顶着果脯在口腔里转了两圈,直到药味变淡他才苦巴巴地问:“明天还得继续喝?”
傅亭樾撕开果脯的包装纸将果脯塞进陈砚知嘴里才点头:“每天都得喝。”
陈砚知身体差,得搭配膳食和药物才能快速康复,最近家里的菜单都变得清淡健康了,傅亭樾始终记得医生说陈砚知虚不受补,生怕吃得太油腻他又不舒服。
陈砚知明白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劲,难得没闹脾气,顺从地点头:“行吧,喝就喝吧。”
傅亭樾眸底划过一丝惊讶,忍不住夸赞:“嗯,很棒。”
陈砚知嘁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还得让人哄着才肯喝药。”
他知道自己身体弱,他也想快点把身体养好多锻炼,强身健体。
见他那么乖,傅亭樾又喂他吃了一颗果脯才和陈砚知上了楼。
今天一直在外面折腾,陈砚知这具身体太弱,上楼洗漱完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自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种很难受的,类似于被大山压住的感觉给闷醒。
但他没有做噩梦,醒过来时人也很清醒,但还是有点不舒服,陈砚知怀疑自己可能喝中药中毒了。
他伸手去推傅亭樾,却被烫得往后一缩,“傅亭樾,你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睡梦中的傅亭樾意识模糊,听到陈砚知的声音,他下意识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呼吸急促得不正常。
他喘息着说:“知知,我、我有点难受。”
陈砚知挣扎着:“你先放开,我去打电话叫120,你现在好烫。”
傅亭樾仍旧抱着他不肯松手,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从陈砚知的耳尖扫过:“不用……不用,我应该是来易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