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陈砚知的脸上。
漂亮的人儿窝在松软的被褥间,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整个人呈大字型占据了整张床,许是因为太热,他白皙的皮肤浮现一层健康的淡粉,嘴唇水润有光泽,一看就很好亲。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惊到床上的人儿,他皱起眉头哼唧一声,转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小猫似的左右蹭了蹭,脚还不满地往被子上踢了两下。
但外面的动静没停,吵得陈砚知不得安生。
他烦躁地往被子里钻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闪过傅亭樾压着他,燥热的指尖抚摸他颈侧的皮肤,伏在他耳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还有……
我操!
陈砚知触电般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这儿不是傅亭樾的房间,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砚知懵了一会儿,想起傅亭樾那个畜生,他顾不上那么多,鞋都来不及穿就气势汹汹地去敲傅亭樾的卧室门。
敲了半天没人应,陈砚知刚准备回去从自己的卧室翻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大少爷去公司了,他吩咐给您做了早餐,您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陈砚知停下敲门的动作,拧着眉头问:“去公司?”
傅亭樾不是易感期吗,去公司做什么,他昨晚在网上看了,Alpha的易感期一般要五天左右才能结束,这才第二天呢。
佣人恭敬道:“是的,大少爷说他要晚上才回来,让我们监督陈少好好吃饭。”
陈砚知合理怀疑傅亭樾是怕被揍躲着他,他当即给傅亭樾打了个电话,但没人接。
这下陈砚知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陈砚知有点生气,但一想到傅亭樾易感期还没过去就得上班,他又有点心疼。
他当即又给傅亭樾打了两个电话,这下总算接通,陈砚知开门见山地问:“躲我是吧?”
傅亭樾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
陈砚知懒得听他狡辩,直接放狠话:“傅亭樾,你要是不躲我乖乖认错我可能还下手轻点儿,这下我真生气了,晚上回来我揍死你,你易感期过去了吗就往公司跑。”
明知道Alpha易感期外出危险还要出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虽然陈砚知不知道易感期是怎么个难受法儿,但照傅亭樾昨晚那个架势,肯定不好受。
可他竟然为了躲他跑去公司,陈砚知就更生气了。
当然,担心更多一点,但陈砚知不想承认。
傅亭樾声音很低地回答:“我已经没事了,早上出门前打了抑制剂。”
陈砚知下达最后通牒:“我来公司逮你还是你自己回来,选吧。”
“我还有工作……”
“什么工作得生着病去处理?傅亭樾我告诉你,你想死也不用这么折腾,明明难受得要死还逞什么强,算了,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也懒得管。”
陈砚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傅亭樾送进黑名单,看了一眼时间,在心里估算傅亭樾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没去过傅亭樾的公司,但根据陈砚知这几天的推算,傅亭樾回来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这个点不堵车,估计他洗漱完下楼傅亭樾就能回来。
保姆在一旁战战兢兢,直到陈砚知吩咐她准备两人份的早餐她才如蒙大赦,忙不迭下楼。
傅亭樾了解陈砚知,陈砚知同样了解他。
这不,陈砚知刚洗漱完下楼傅亭樾就回来了,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但脸上还戴着止咬器,眉头紧紧皱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