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樾目光定定地看着陈砚知,眸底的不悦彻底荡开,语气也变得落寞:“在你心里,他已经可以跟我比较了?”
“啊?”陈砚知一脸懵,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你突然说你的厨艺也很好我才说的么。”
傅亭樾坐回去,扭过脸看着窗外,留给陈砚知一个高冷的后脑勺,“我不重要。”
陈砚知啧啧两声,一边摆手一边打着哈欠,他随手抹掉眼睛里的泪水后说:“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比来比去的,你要是真的不重要,我还能在你易感期的时候亲力亲为照顾你?”
傅亭樾太没安全感了,总担心他跟别人交了朋友就不和他玩了。
陈砚知猜测这是易感期后遗症,因为平时傅亭樾不会这样的,以前也不会。
傅亭樾别扭道:“但你让他叫你砚知,还和他交换联系方式。”
陈砚知叹了口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着眼睛黏糊糊地说:“总不能连名带姓地叫吧,而且他叫砚知,你叫知知,很明显你叫得更亲密啊,至于联系方式,我们重逢第一天我俩不就加了吗?还是我主动问你加的,你更重要。”
傅亭樾低声问:“我更重要?”
陈砚知软绵绵地滑到傅亭樾的肩膀上靠着,正好红灯,车子停在路灯下,灯光投射进来,陈砚知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低声回应:“嗯,你更重要,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傅亭樾彻底被哄好,哪怕陈砚知只是困极了敷衍他他也觉得高兴。
陈砚知说他是最重要的,这就足够了。
折腾到这个点,陈砚知实在困得不行,靠在傅亭樾肩膀上很快就睡熟了,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让他感到安心。
到家后傅亭樾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人抱在怀里进去,陈砚知刚睡着那一个小时是最沉的,怎么弄都不会醒。
傅亭樾把他放到床上陈砚知也没有要醒的意思,反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睡得香甜。
傅亭樾盯着他白皙漂亮的后颈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触碰。
陈砚知的皮肤很滑,像剥了壳的鸡蛋,傅亭樾爱不释手多摸了几下,呼吸跟着变得急促。
易感期时他特别想咬陈砚知的后颈,不是因为Alpha的标记本能,单纯是因为陈砚知的后颈漂亮,哪怕现在清醒着他也想咬。
傅亭樾做贼心虚,把手收回来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会儿才轻拍陈砚知的肩膀喊道:“知知,起来洗完澡再睡。”
他喊了好几声陈砚知才醒,陈砚知撒娇似的在枕头上乱蹭,迷迷糊糊地说:“你先去洗,我还没醒。”
“好,那你先醒醒神。”傅亭樾说完陈砚知没动静,估摸着又睡着了。
傅亭樾只好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让他靠在床边,贴心地喂陈砚知喝了半杯水,见他睁开眼睛他才转身去洗澡。
他前脚刚走,陈砚知头一歪栽到枕头上又睡着了。
傅亭樾洗完澡出来又重新叫醒他,担心陈砚知瞌睡没醒摔倒,傅亭樾不放心的送他去浴室,直到陈砚知再三强调自己已经醒了他才转身离开。
洗完澡陈砚知的瞌睡全跑了,他拉着傅亭樾聊了很多有的没的,关于这个世界,以及将来的打算,还有初来乍到的惊恐和不安。
每每感到他的不安,傅亭樾都会出声安抚,声音温柔犹如佳酿,能让陈砚知快速安心。
陈砚知觉得自己像只漂浮不定的风筝,而傅亭樾手里攥着线,只要有傅亭樾在,他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