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长也耐心地,细细问他:“洛柳,你脑子坏掉了?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洛柳:?
沈惜长居然倒打一耙,他杵到沈惜长跟前:“这可是我的牙刷!”
他靠得太近,身上原本浅淡的香味几乎都扑进了沈惜长鼻尖。
沈惜长下意识躲了一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后,才慢慢地说:“我也有牙齿。”
说着,他目光冷淡地扫过台面上的牙齿,伸手一碾而过后,冷酷地把牙刷扔进垃圾桶:“刷毛弯了,要换。”
洛柳震惊地看着他的手指:“我早上都用过了,你怎么乱碰!”
而且还扔了,专。制!!暴君!!
沈惜长态度依旧很淡然:“用过怎么了?”
洛柳:“……”
要不是他抱着沈惜长不是变态的心态来这儿的,这个时候都要尖叫着搬家了。
他忍了忍,把自己的三条毛巾也挨个挂在挂钩上:“这是我的毛巾,你不准乱碰,它被我用得很软,你不准扔。”
沈惜长淡淡应了一声,又说:“我知道,我洗了。”
洛柳:……
啊!!!!
洛柳抓着沈惜长洗了手,愤愤地往自己房间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手在跟过来的沈惜长跟前比划了一条线。
沈惜长垂眼,视线追着洛柳白皙的指尖,从门的这头,一直拉到另一头:“什么意思?”
洛柳深沉地说:“结界。”
沈惜长:“做什么用的?”
“三八线,”洛柳换了个说法,四指一并,在两人间划下一道不存在的线,“银河,你平常不能过来。”
沈惜长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他说:“牛郎,你那边我还没打扫。”
两人住在一起,一贯是沈惜长打扫卫生的。洛柳闻不了灰尘尘螨味道,从小到大爸妈不在家,也是沈惜长去给他晾被子枕头。
洛柳慢慢地想,沈惜长变成这个样子,他也有责任。
洛柳干巴巴地“哦”了声,从自己的“银河”里移出来,到了沈惜长的地盘。
他说:“你去吧。”
沈惜长被气笑了:“我是你的奴隶?”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在车上讨论过了吗?”洛柳很无辜地说,“谢谢师兄。”
洛柳平常不跟着实验室里的人叫,从小到大都是沈惜长沈惜长这么直呼大名的,沈惜长难得听见他这样叫自己。
他拿着扫把,淡淡道:“你不应该看积极心理学。”
“?”洛柳:“那应该看什么?”
沈惜长说:“资本论。”
洛柳:“……”
沈惜长挽起袖子,拿着崭新的打扫工具把屋子打扫了。
洛柳住寝室住久了,实在是有点见不得别人干活自己坐着,屁股刚刚离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