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洛柳睁开眼睛,难以相信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骨碌爬起来,看见房间里简约的布置,又心如死灰地躺下了。
昨天他挂在沈惜长身上说屁股痛,要沈惜长给他擦脚,还要沈惜长给他洗衣服。
沈惜长听见他的奖励时的表情,还有,和他确定要睡在这里的表情。
洛柳闭上了眼睛。
喝了酒不是会断片吗?为什么他历历在目?
洛柳痛苦地滚了一圈,难以理解昨天晚上的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他缩进被子里,才反应过来着自己在沈惜长房间里,里头的枕头,床单,甚至他刚刚窝进去的被子,都是沈惜长的。
他僵硬地又拱出来坐直了。
不对,昨天自己睡了沈惜长的房间,那沈惜长,岂不是睡了他的房间?
洛柳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他的房间里没人,倒是床上的被子,桌上凌乱的笔记本都被整理好了。
洛柳愣了一下,沈惜长昨天到底有没有在他房间里睡觉?
他摸不着头脑地要出去找人,跑到客厅时,就顿住了脚步。
沈惜长正躺在沙发上。
沈惜长个子高,躺在这样的地方,根本也不可能睡好。
他走过去,蹲在沙发边,毛茸茸的发顶小狗一样凑过来,伸手戳了戳沈惜长:“你怎么睡这儿?”
沈惜长眼下带着浅淡的青黑,本来还在养神,听见他说话,才睁开了眼睛。
“不然我在哪?”
他说着,又轻又快地扫了眼旁边的脑袋:“你的房间?”
显然,是听见刚刚洛柳踢踏着拖鞋,匆匆忙忙在他耳边跑来跑去的声音了。
那当然,也不行。
洛柳若无其事地说:“那你还是睡在这里吧。”
他说着起身要走掉,忽然被人拉住了。
沈惜长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拉住他,慢慢地坐起身,指了指阳台。
“我睡这,是因为这样方便干活。”
洛柳:?
他转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