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柳问:“真没醒?”
他凑得好近,沈惜长垂眼看他又长又密的眼睫,轻轻“嗯”了声。
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没醒。”
所以洛柳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沈惜长静静靠坐在小椅上,居然有一种面对断头台般的平静。
他知道洛柳因为自己的事睡不好,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不是洛柳受不了,而是他受不了。
洛柳在他身旁嘀嘀咕咕,试探着问。
“今天晚上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第一次就抽中空白卡。”
“你不也是?”沈惜长问他。
洛柳一顿,沈惜长就笑了。
他温柔地说:“反正你都是要问我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洛柳:?
他不说话了,听见还有不用问就能听的秘密。
洛柳这才凑了过来。
沈惜长看着洛柳有点毛绒的脑袋,没忍住,抬手轻轻地摸了摸。
他才解释说:“这组牌我以前玩过,知道空白卡上会有标记,很小,不过很难看出来。”
洛柳:?
他立刻转脑袋“啪”地打掉沈惜长的手。
收缴摸摸资格!
“你居然出老千!”
沈惜长淡淡道:“反正都是我喝。”
洛柳被噎了一下。
“我就说你在国外学坏了,”洛柳立刻凑近,去扯他脸皮,面色很臭,“脸皮变厚了!还会出千!一看就是在外面喝过很多酒,才学会的老千术!”
沈惜长在国外的时候迷茫,确实有段时间时常去酒吧盯着别的恋爱的人看,但绝对没有乱搞,也没和什么人交往过。
他听见这话轻轻地笑了下:“没有学,也没有乱搞。”
也抬手捏了捏洛柳软乎乎的脸颊:“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洛柳这才松了口气。
他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五乘以二十七加三除以等于多少?”
沈惜长:…?
洛柳笑了一下,显得有点狡黠:“我看看你到底醉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