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会真要偷人家孟阙观的笔吧?你要点脸行不行,给咱们男人长点志气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樱花酱吗?真的求你了,别弯了,我害怕。。。。】
涂白内心无助的呐喊,张适当然不知道,涂白长长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的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片刻,深吸一口气,挂起完美无缺的笑脸,他侧头看向右手边的孟阙观。
对方正在写高数,做题速度很快,几乎是看一遍题干,略作思考,就写下简略几笔的步骤,得出答案,察觉到涂白的视线,男生停下了笔。
“怎么了?涂白?”孟阙观道。
涂白注意力全在他手里那根笔上,喉咙咽了再咽,硬生生挤出更深的笑意:“感觉孟同学的笔很好用,可以不可以把你的笔借给我试一下,我也想买你这一种。”
听到涂白这么说,孟阙观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身后的张适轻轻扯了扯涂白的衣服,颤抖着低声道:“阿白,我。。。。我笔流畅也不错,你、你还是先用我的吧。”
涂白装作没听见,他挣开张适的手,心里已经快要把张适喷死了,这货心眼还挺多,还怕自己坏了他的事,但是休想,不管怎么样,今天这笔,必须是他的!
“没关系的,你拿去用吧。”孟阙观很好说话,不过接着,他微微蹙眉,为难道:“但我来的着急,只带了这么一根。。。但是我还有一个实验报告还没有。。”
“我帮你写,好不好?!我最喜欢写实验报告了!”涂白唯恐对方不答应,连忙道。
孟阙观点点头,笑道:“好啊。”
涂白长舒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换笔,但万一张适发癫,拿过自己和孟阙观用过的笔意淫,不更恶心,死都不要。
“感觉真的和涂白同学很有缘分。”一旁的孟阙观突然道。
这话让身为直男的涂白浑身一震:“啥、啥意思?”
孟阙观面容真诚:“我才搬进来几天,咱们就这么熟悉了,氛围真好,以后说不定。。。。。会成为更好的朋友。。。。。”
涂白笑的面无血色。
【但凡有选择,哪个直男想和gay的关系好,算了,只要忍过剧情,他绝对和这货老死不相往来。】
下定决心的涂白虚与委蛇,而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适则胆战心惊。
他正想阻止,结果抬眼就对上了对面笑眯眯正在看着自己的孟阙观,男生沉默不语,幽色瞳孔泛着窗棂的微光,如同泳池的水倒映其中。
张适脸瞬间白了,他知道孟阙观在撒谎,他之前明明看见对方抽屉里有很多根一模一样的笔,怎么可能一根都都没有,但刚刚还存活的勇气死得比放气的气球还快,干涩的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看见孟阙观近乎透明的指尖轻轻点在桌子上,身体一颤,又回忆起之前的那个画面,泳池边的男生没有一点表情,只有抱臂的手指不耐的点着,等待泳池最后一点挣扎的结束。
张适恐惧,以至于每次无意间看见对方的手指,就像是被快要捏死的蚂蚁,一点都动弹不了,冷汗直冒,他寄希望于涂白自己警醒并且发现,毕竟他害怕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对不起涂白,张适无比愧疚。
涂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自己终于如愿拿到了那支本来会被张适偷走的笔,涂白小心谨慎,把笔随身携带着,防止张适失心疯。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一切都朝着他计划的那样发展,张适对于孟阙观不再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也正因为如此,他和张适的课题也无比顺利的进行着,就差最后的答辩了。
心情美丽的涂白默默盘算着下一个剧情点的到来,他看了眼天气,应该是一周后的暴雨天,于是,放松了警惕的涂白,后面一连去了好几天的图书馆自习。
直到周五的晚上,美美学习完的涂白从图书馆出来,掏出兜里静音的手机准备刷刷短视频的时候,看见了一条信息。
——涂白,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你如果回来的话,可不可以给我带点药?
信息是来自孟阙观的,发送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涂白身体一晃,一字一句读完。
糟了,剧情怎么提前了?
意识到不妙的涂白抡起书包,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宿舍方向奔,涂大脑里飞速掠过原文剧情。
小说里的涂白和自己一样一开始就不爽孟阙观,平时在宿舍里相处,也都是面上过得去而已,于是在看见孟阙观因为淋雨生病的求助短信后,没有立刻回去。
然而就是这样,才给了张适可乘之机,提早回来的张适,看见了身体不舒服的孟阙观后,不轨的想法暴露出来,然后还没等他采取什么措施,就被恰好赶来准备给孟阙观认错求和的攻一谢逸抓住,打得全身骨折,爸妈都不认识,真心活该!
涂白一路狂奔,往常体育废这次跑得比炮弹还快,剧烈运动让他呼吸不畅,烈日下,原本白皙的脸上布满了佗红和汗珠,薄薄的胸膛不断起伏。
拜托了拜托了,涂白作揖祈祷,孟阙观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