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报警，”柳究拿出手机，直接打开报警页面，“让警察来查一下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
“别！”盛远霆抓住柳究的手腕，“不准报警！”
“盛远霆，你不是有病？你非要说是我给你下药，我都愿意让你报警把我抓起来，你为什么不愿意？”
“就是不行！”盛远霆更用力瞪他。
【哎哎哎，你们好像聊偏了，难道我们不应该讨论孩子的事情吗？】711跳出来打圆场。
只有柳究一个人能看见它。
“随便你，”柳究甩开盛远霆的手，“你直接说，到底生不生。”
盛远霆忽然就泄了气，摸着肚子惆怅，“你那么急干什么？”
柳究盯着盛远霆看了一会儿，像是没招了，“行吧，你慢慢想，我先送你回去，还是说你想留在医院？”
盛远霆闷头不语。
半小时后，二人出现在医院的停车场里。
柳究开车，盛远霆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
又半小时后，他们下了高架桥，碰上了查酒驾的长队。
盛远霆渐渐缓过神，但感觉不对劲。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发出灵魂拷问：“你这两个月考驾照了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柳究才刚成年，而根据吴故的汇报，这整个暑假柳究都在外面旅游，哪有时间去考驾照。
大抵是刚才报警一事打通了盛远霆的任督二脉，现在他都开始思考如此现实的问题了。
柳究：“……”
柳究：“没有。”
盛远霆：“……”
*
盛远霆觉得自己二十五年来，遇到的最倒霉的事情都集中在这两个月内了。
先是被人下药后爆炒一顿，又是忽然得知怀孕的消息，刚才又被交警扣押，在大马路边罚站被路过的车围观丢脸现场。
最抓马的是，他让吴故调查后发现，那药还真不是柳究给他下的，而是那晚一起组局的朋友下给自己，误被他喝了。
至于那人为什么要下给自己，据说是因为阳痿，需要靠药物才能起来。
盛远霆脑子里一团乱，一会儿想想那晚的事情，一会儿想想怀孕的事情，又一会儿想想今晚被交警逮下车，会不会被人拍照发到网上。
“先生，您要的宵夜做好了，需要端上来吗？”佣人敲门问。
“端上来吧。”
盛远霆的手又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肚子。
梦里的宝宝和柳究长得很像……很可爱……他和宝宝之间的感情又是那样的真挚深厚，即使盛远霆觉得自己生孩子这件事荒谬绝伦，可还是忍不住畅想真的拥有宝宝后的未来。
盛远霆以前从来都不吃夜宵，甚至白日里也没什么食欲，现在却是舍不得让自己饿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