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施云澜一人同小虎来了。
看门的衙役们上前想拦人,一见着是施云澜,疑惑道:“施讼师,你怎么来了?”
施云澜身后的小虎上前给了证明:“公孙大人请施讼师前来协查,带我们去见那畜生罢,他还不肯开口吗?”
矮个的衙役长舒一口气:“可甭提了,皮子厚嘴硬,抽的兄弟们手都酸了,咬死了不说。”
施云澜点点头:“我有数了,你先歇息,一会还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施云澜先去看了眼营叔的兄弟,此人同那罐子一起被放在了单独的一个小隔间,本来罐子里的毒液是很危险的,但不知道谁想了个招,拿那挑粪的架子来抬,顺顺当当的就给运走了。
真损呐。
悄咪咪跟在外边不愿意进去的陆洵突然打了个啊切:“谁在骂我?”
施云澜一看牢房,摆着的馒头和菜就没吃过一口,冷的梆硬,动都没动过,来送饭的衙役也拿特制的筷子要喂过。
这人倒好,直接缩罐子里装死了。
两兄弟一个尿性。
施云澜刻意拉高声音同小虎说话,确保里面的人能听见:“哎,听说那营升都要叫人打死了,什么都不肯说,好像就是怕连累到他兄弟,这接下来的刑要是下去,怕是人就没了。”
小虎一脸懵逼,眼神充满无辜:“施讼师,你在说什么?他们衙门有这么凶狠吗!”
施云澜眨巴眨巴眼,冲他嘘了一声,耳朵捕捉到罐子那里叽里咕噜的传来液体声,满意了。
“也不知道这营叔到底是为了什么,哎!但凡说出来还能好受点,可遭老罪咯。”
她摇摇头提高声音,转身就走了。
身后却突然传出一声破开水面的巨响!
“等等!我有话要说!我知道那些人是哪的。”
得,要成了。
施云澜小声同小虎道:“去找人来。”
小虎两眼崇拜:“神了啊施大人!”
施云澜摇了摇扇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尽头的牢房里,憋住痛呼,先看营升的情况。
这人身上的衣服被抽的发绽,露出一道道沁血的鞭痕,他的双手被绑在架子上束着,头颅无力的垂着,像个丧家之犬。
“哼,运气好从我这儿跑了,算我运道不好,要杀要剐由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一个字!”
营叔听着脚步抬起头看了看,见到来人,呲笑一声,不屑极了,还吐了口唾沫。
施云澜倒是不恼,反倒笑了:“营升,你这态度像是什么都不怕的,我很欣赏。”
营升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和脑子有病一样,他警惕道:“怎么,硬的不行想来软的,爷爷不吃你这招,给我滚!!!”
施云澜哎呀一声,挥了挥扇子:“怎么能这般想呢,我可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讼师罢了,可管不得这么多,我来这里只是想同你说件事。”
营升眼皮子都懒得抬,只重复一个字。
“滚!!”
施云澜一收扇子,冷静道。
“你那兄弟,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