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踏入另一个囚牢已经快两年了。
“宋小姐,有人请。”
身后前来的服务员轻声唤她,打断了宋云栀飘渺的思绪。
在服务员的引路下,宋云栀被带到一间休息室前,服务员轻敲房门后,帮她推开了面前的红木门。
宋云栀走进去,先看见一面刺绣山水折屏,材质选用宋韵丝绸,将屏风后的人影影绰绰显露。
熟悉的身影映入瞳孔,宋云栀脚步募得顿了顿,下意识握紧了酒杯。
她每往前一步,心中的疑团就浮现一分。
直到停步在茶桌旁,看见了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温杯的男人,宋云栀眉眼间的困倦被诧异和惊讶代替,交织在脸上。
男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他背后的墙面采用雕花工艺,金漆雕龙,琉璃作凤,气势压人。
和太师椅上的男人一样,就算不说话也透着迫人的威严,他坐在那认真地醒茶,仿佛没看见有人来了似得,眼皮都没动一下。
宋云栀不明白明明是他叫她来的,现在摆出一副不待见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想到他一声不吭就出差一个月,她有些恼火,转身就要走。
忽然,面前横来一只脚踩在茶桌腿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徐徐响起的嗓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声带落家里了?”
宋云栀就着侧身的姿势没动,嗓音软软的,语气却强硬,“跟你学的。”
季庭川知道她在气什么,难得地向她解释,“忙,没看到信息。”
她知道季庭川在给台阶,可因为他留她一人承受大家的议论,只要想到这宋云栀气就不打一处来,破天荒不想顺着台阶下。
“哦。”
季庭川眼神冷漠地看了眼还在赌气的宋云栀,然后站起来,掌心扶上她的脸,继而移到耳垂,轻轻握在指腹揉捏,再次开口时,语调慵懒,言语却透着强大的威慑。
“栀栀,现在我给你台阶你不下,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宋云栀还在赌着一口气,就算他用力想抬起她的下巴,她都不肯看他一眼。
直到季庭川的手从她脸上拿开,宋云栀才担心玩过火,张了张嘴找点话聊。
然而下一秒,她端着酒杯的手腕被季庭川握住,在宋云栀不解的目光下,他用了力往里按,杯中的桃红酒倾泻而下,倒在了宋云栀胸口。
她今晚穿了条蓝色蕾丝礼服,高开叉的设计完美修饰身材比例,肤色的网纱在水蓝色蕾丝笼罩下,若隐若现平添了一抹神秘。
这是宋云栀在衣柜里为数不多喜欢的裙子,眼下却被桃红酒浸入。
胸口染了片粉,虽然给这条裙子增加了美意,却也让礼服彻底报废了。
湿凉的触感让不设防的宋云栀倒吸一口气,而后不悦地凝眉。
“季庭川!”
她用力推他肩膀,将人推开后扔掉杯子弯腰想去拿纸巾擦掉,可她腰身还没弯下,就被季庭川掐着腰提到茶桌上,男人不由分说挤在中间,逼迫她分开双月退。
高开叉的礼服因为这动作被推到大腿跟,白皙细嫩的肌肤不得不紧贴他版型硬朗材质却柔软的西装裤。
霸道又强势。
宋云栀的眼睛因生气而透亮,她瞪着他,却从季庭川深沉的眸里察觉到翻涌的情意,像一团不可忽视的火苗,带着藏不住的侵略和占有,直白到冒犯。
他眸光沉沉地落在还淌着酒水的胸。口处,唇角虚勾,语调促狭,“肯看我了?”
宋云栀遭不住他这样的凝视,腰骨一软,不由往后倒了倒,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你、你要干什么。”
季庭川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偏头咬住她的耳垂在齿间摩挲,恶劣的话和他的动作一起,直撞宋云栀身心。
“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