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压制怒火，却因为直播间的弹幕越发恼火了。
“所以，一直有观众？”
面前的男人一脸无辜地点头：“对，从你把我扒光开始就一直有观众。是你自己毁了我的信号屏蔽器，还好不是真人出镜，不然麻烦就大了。”
难怪那堆衣物回收的积分那么高。
“不对，直播间的人气值为什么会这么高？”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皮敏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直播间人气值竟然已经逼近9999，马上就要过万了。
出于好奇，她也去其他玩家的直播间看了看，一般玩家的直播间里也就小猫三两只，惨一点的甚至直接挂零。对比之下，她这边的人气值明显有些不太正常。
“因为……”男人尴尬地挠了挠头，“你把我扒光了。外星观众也爱看这种相爱相杀，强制爱的剧情。”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刚刚的话，随着他话音落下，皮敏的直播间里居然跳出了庆贺直播间人气破万的特效。
一时间鲜花与彩带齐飞，欢呼与口哨齐鸣。
不仅如此，游戏系统甚至还跳出了奖励通报。
【热烈庆祝“皮一下很开心”直播间人气破万，身为本区第一个直播间人气破万的玩家，特奖励积分1000点，望玩家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看到奖励通知，皮敏霎时眼前一亮：“所以，通过直播讨好观众是另一条游戏路线。”
“你才发现吗？”男人哭笑不得。
原本还因为泄露隐私有些不快的皮敏听到肯定的答复后顿时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她随手翻了翻，甚至震惊地在直播间的打赏列表里看到了补给舱。
“既然人气值与积分的兑换比例是一比一，那么，那些无法通过捕获补给舱获取生存物资的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直播间的人气值上。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啊！害我差点错过我的睡前助眠日常。”
说罢，她立刻兴致勃勃地在游戏系统内刷起了直播。
可惜，没刷多久，人就萎了。
“咦，之前网络上那些擦边小哥哥呢？”
男人坐在她身旁欣赏着她一脸失望的表情，满脸的幸灾乐祸：“没有擦边小哥哥了，只有擦边狗，擦边猫，各种擦边的小动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你要是实在想看，我也不是不能现场擦给你看。”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勉强能看。那些昔日的擦边主播如今全都以动物形态出境，有猫狗有狐狸，甚至还有国宝大熊猫，纷纷在镜头里露出肥肥的小肚肚，小屁股一扭一扭。
“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沉浸在直播中的皮敏半晌才意识到身旁的男人好似说了什么，笑完才抬头疑惑地朝对方望去：“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
没有人能拒绝刷视频的快乐。接下来的时间里，皮敏边笑边看，时不时发几条加油努力，看好你哦之类的评论，玩得不亦乐乎。
整个过程中，男人一直抱着手臂，沉着脸望着她。见她丝毫没有要理他意思，终于忍不住开口：“就这么好看？”
“好看啊！”皮敏头也不抬。
直到感受到周遭越发冷凝的空气，才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差点没被男人眼中的寒意冻死，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她面前那悬浮于虚空中的直播画面恐怕早已经被男人盯出了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