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景姝嫿转身看向御园中的宫人。
“本宫连淳妃的袖子都没碰到,若是闹到皇后跟前,你们最好不要睁眼说瞎话。”
是警告,也是威胁。
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骇然。
顺嬪娘娘真的变了!
话落,景姝嫿扭头就走,毕竟她又不会水,总不能指望她去救淳妃吧。
隨后赶到的贵妃见到这一幕,大吃一惊。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將淳妃娘娘拖上来。”
淳妃在水中喝了两口水,脱力地倒在王锦涵的怀中,口中还往外喷水。
“咳咳!”
王锦涵嫌弃地撇了撇嘴,这可是她的新衣。
仔细一闻,王锦涵似乎能闻到荷池中淤泥的味道,甚觉噁心。
“贵妃娘娘,景姝嫿居然敢算计臣妾,臣妾咽不下这口气。”
王锦涵嫌弃地侧身。
“你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待人群散开后,慕容序从不远处的亭中走出来,视线落在景姝嫿离开的方向。
“寧安,景姝嫿当真不一样了。”
寧安躬著身子。
“陛下所言甚是。”
“朕让你查的东西,可有结果了?”
“回稟陛下,顺嬪娘娘近来並未接触过任何陌生人,景家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后宫的娘娘也没有几人愿意亲近顺嬪娘娘。”
“唯一的意外便是顺嬪娘娘昨日被白答应算计落水,刚刚转醒,白答应又带著祝答应到宫里討糕点,许是真的触怒了顺嬪娘娘,顺嬪娘娘就是从那时开始有不同,而且昨天似乎还让贵妃娘立案和白小主闹得不太愉悦。”
“她倒是比从前长进了。”
慕容序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就是眼底多了一点疑惑。
他知道景家將景姝嫿送进宫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一个后宫的靠山,闔宫上下的妃嬪大部分都是带著家族使命,无可厚非。
只是景姝嫿进宫三年,景家最开始倒是频繁递信进来,但是景姝嫿不爭气,所以景家慢慢也就灰心了,如今两月都不曾有一封信来往。
他最开始也是因著景姝嫿对景家的冷淡,心下稀奇,故而才多给她两个眼神,给她一个体面。
只是后来,愈发无趣,甚至他都不必听她言语,他一眼便能洞察她心中所想,而且她似乎也不是真的对位置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