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招数,她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怎么还能被嚇病了?
“卯时初,玉芙宫传出了几声尖叫,也不知道贵妃娘娘遇到了什么。”
说话的是离玉芙宫最近的昭妃,她被贵妃的尖叫声嚇了一跳,好在陛下昨晚未曾歇在她的寢殿中。
不过陛下许久未曾让她侍寢了。
思及此,眼眸透著一点暗色。
“许是做噩梦了吧。”
云望舒回答的是昭妃,可视线却看向景姝嫿。
她的直觉,总觉得贵妃病倒这件事跟景姝嫿脱不了关係。
贵妃是真的病,天没亮玉芙宫已经请了几个太医过去了,可见被嚇得不轻。
“皇后娘娘说的是。”
“瑶常在有孕,贵妃最近忙上忙下,儼然累著了,这两日便让她好好休养。”
提及白知瑶怀孕的事情,不少人心中酸涩起来。
她们进宫比白知瑶要久,可奈何肚子不爭气,也没有像贵妃那么一个表姐帮忙。
明明前些时日,白知瑶都惹陛下的厌弃了,可御园一舞,又重获恩宠,还有了身孕。
有些人的命便是这般好。
佟贵人斜对面的孙常在紧紧抓著手中的帕子,她分明是同一批进宫位份最高的。
可是贵妃从中作梗,替白知瑶抢了她的侍寢机会,以至於她进宫半年有余,只在皇后的安排下只得过一次侍寢机会。
可是她表现得不是很好,陛下对她好像提不起兴趣,故而早早便歇下了。
偏生白知瑶得了便宜还卖乖,几次到她面前炫耀。
孙常在越想,心中越是恼怒,若不是白知瑶横插一脚,说不定如今有孕的便是她。
云望舒將殿中所有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哪怕是平日跟贵妃亲近的那些人,她们眼中透露出来的羡慕也夹著別的情绪。
唯独有一人例外。
云望舒的视线停在景姝嫿的脸上,只见她像没事人一样,全然不在意,恍若未闻。
“顺嬪,上次本宫让你抄的佛经,可都抄好了?”
景姝嫿抬起头。
“回娘娘,臣妾已经抄好,今日已经拿过来了,正欲呈交给娘娘。”
“既如此,你留下,本宫看看你可否诚心。”
说著,看向眾人。
“你们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