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多事了。”
慕容序睨了王锦涵一眼,贵妃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顺嬪端庄聪慧,毓秀才美,深得朕心,晋为文妃,景轻木教女有方,赏黄金百两,锦缎十匹。”
景轻木起身走到殿中央,父女两人对视一眼,直直跪了下去。
“微臣叩谢陛下。”
“臣妾叩谢陛下。”
景姝嫿眼底带笑,没想到一箭四雕。
王锦涵和王家人像发怒的癩蛤蟆,肚子一股一股,呼吸都比平时要大了些。
宴席过后,慕容序牵著景姝嫿的手走回临华宫。
慕容序的大手包裹著景姝嫿同样温暖的小手,心中不免好笑,她怎么连这点都跟別的女子不同。
他牵过的手也不算少,但是从未见过有哪一双手能暖得过他。
可是他如今握著景姝嫿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他温暖景姝嫿,还是景姝嫿温暖他。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樑上燕,岁岁长相见。
想起那首小诗,慕容序眼眸柔和了些,眼角的笑意浓了两分。
“文妃,朕从前竟不知你的本事。”
景姝嫿翻了个白眼,慕容序不知道的地方可太多了。
她虽然仗著母家囂张,但是她也不是草包,自然有点本事傍身,不然怎么在老皇帝的后宫杀出一片天地?
“陛下不曾认真了解过臣妾,自然不知道臣妾有多少本事。”
慕容序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他的確没有认真了解从前的景姝嫿,因为他只要一眼就能知道她心中多想。
可是他有认真了解过如今的景姝嫿,但是她藏得太深,像只千年的狐狸。
“朕以后慢慢了解。”
景姝嫿自然不会把慕容序的话放在心上,她可从来不会妄想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文妃,今天朕很惊喜。”
“陛下应当也认为臣妾送的是刺绣吧。”
“嗯,朕被你骗了。”
“陛下,这怎么能算是骗,贺礼本就是惊喜,而且臣妾从未说过给陛下准备的贺礼是绣品。”
慕容序轻笑出声,如山间缓缓流淌的山泉,清洌悦耳。
景姝嫿嘴角的梨涡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