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嫿带著婢女到永寧宫的时候,冷枫玥还有些愣,昨日在御园刚见,文妃娘娘今日就过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莫不是为著昨日她们无意提起的一句话?
“妾身参见文妃娘娘。”
“起来吧。”
冷枫玥略有些侷促,不自觉揪著手中的帕子。
景姝嫿一眼就能看出冷枫玥心中所想,隨意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
“青烟。”
青烟將食盒中的糕点拿出来。
冷枫玥看著桌面上的枣泥糕,不免有点惊讶。
“娘娘怎知妾身喜欢吃枣泥糕?”
她进宫一月,除了身边伺候的人,便是夏酈妹妹知道她的口味。
“本宫不知。”
······
冷枫玥有点子尷尬,不好意思的看著景姝嫿。
景姝嫿直截了当,看著冷枫玥开口。
“酈贵人给你的枣泥糕加了药,你今日就吃这一份吧。”
冷枫玥更加疑惑了,不解的看著景姝嫿。
“妾身不懂文妃娘娘的意思。”
“玥贵人,你进宫第二日便被翻了牌子,成了酈贵人的眼中钉,自从侍寢后,你身子就不大爽利,不是因为水土不服,而是因为酈贵人在枣泥糕中下了药,长久吃下去,人比黄瘦,不出一年,身子就会被拖垮。”
冷枫玥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哆嗦。
“文妃娘娘。”
“你可以不信本宫,但是你万事留个心眼子,你们都是番邦进献来的,你们各自都代表了你们母家,你得宠意味著酈贵人不如你,你的母家就会比她的母家要风光,反之亦是如此,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不需要本宫教你吧。”
景姝嫿顾不得冷枫玥难受,有些话必须揉圆掰开来讲。
“所以你们之间只能有一个胜者,或是两个失败者。”
一个胜者便是只有一个得宠,两个失败者就是两个都入不了慕容序的眼,没有希望,自然能相安无事,甚至还能共同面对敌人。
可是她们两个都被翻了牌子,慕容序显然不討厌两人,那就是有机会。
冷枫玥抓著手中的帕子,拧著眉,眼底闪著泪,从未想过夏酈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们一同长大,两家的长辈相交甚好,她们出门之时,两家的长辈还拉著她们的手,让她们在宫里相互扶持,彼此信任。
所以她从未怀疑。
不对,她不能怀疑夏酈,许是文妃弄错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