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序转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冷然开口。
“那你说说昨日是怎么回事吧。”
白尽染眼底滑过一点得意,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可上首的慕容序轻飘飘补领一句。
“若是有半句虚言,另外一只手也不必要了。”
白尽染未曾出口的话打了个圈,整个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著慕容序。
分明没有动怒,可是怎如此瘮人。
“陛下,妾身昨日在御园见到了文妃娘娘,邀请文妃娘娘一块喝茶,娘娘不愿意,妾身不敢强求,便想陪著娘娘走一会。”
白尽染事无巨细,一个字都不敢出错。
云望舒的神情却越发严肃,尤其是听到白尽染那一句皇后娘娘说后宫讲究雨露均沾,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雨露均沾四个字的確是出自她的口,但是她却不敢指嚮慕容序,没想到王锦涵一党居然在这挖坑等她。
慕容序是皇帝,是天子,他要宠幸谁,不宠幸谁,那是他的自由。
她作为皇后管理后宫,让陛下免此烦扰,但是不代表她能蹬鼻子上脸,她可以劝诫一二,但却不能明晃晃地指责皇帝所为。
这宫里,怕是连太后都不会隨意指责皇帝,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云望舒眼底生寒,甚至觉得白尽染昨日偶遇景姝嫿都是设计好的,为的是想让景姝嫿跟她离心,再者就是將这句话传出去。
可是她们没想到景姝嫿已经看穿她们的计谋,趁机发作,踩断了白尽染的手指。
王锦涵趁势带著人到凤仪宫门口跪请她责罚景姝嫿,若不是文妃反应快,她若是真的如王锦涵的愿,景姝嫿还愿意替她做事?
云望舒突然觉得景姝嫿心慈手软了些,她就该要了白尽染的命。
云望舒突然有点不舒服,险些中计,收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景姝嫿將云望舒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看来想明白了。
过河拆桥?
那她就让她吃点苦头。
“陛下,妾身知错,但是文妃娘娘是不是太狠了。”
白尽染哭哭啼啼说完,接著补了一句。
慕容序將玉佩搁置在桌子上,声音十分平静。
“皇后,朕以后宠幸谁,是否都要问过皇后的意见,要不皇后替朕算著,时时提醒朕哪里偏了。”
“不对,不必如此麻烦,皇后直接替朕安排就好。”
云望舒脸色铁青,恨死王锦涵,恨死白尽染。
“陛下,臣妾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臣妾也不知道白答应是从何听来的。”
“你没说过,那她怎么说你?”
慕容序又看向白尽染,语气陡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