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酈突然生出一丝害怕,景姝嫿能算到这地步,皇后娘娘真的能护住她吗?
一定可以,皇后娘娘可是中宫皇后,文妃再是厉害都越不过皇后娘娘,娘娘母家显赫,只要景姝嫿不听话,隨时可以捏死。
“酈贵人。”
慕容序的声音微凉,夏酈嚇得一哆嗦,当即跪了下来。
“回陛下,无事。”
“那朕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夏酈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赶在慕容序进来洗了手,却忘记了床榻上沾染的血腥。
“陛下,是妾身来葵水了。”
慕容序走到榻上坐下,嘴角噙著一抹叫人分不清楚的笑意。
“那朕留下陪你吧。”
夏酈抬头看著慕容序,陛下的眼里有光。
“陛下先回去吧,妾身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陛下。”
“无妨,朕也累了。”
夏酈咬了咬牙,伸手拽住慕容序的袖子。
“陛下,不可。”
慕容序收起笑意,眼底明显带了丝不悦,抽出自己的袖子,慵懒地往后靠。
“有何不可?”
夏酈快要哭了,脑子转得飞快。
“陛下,臣妾的母家有一个说法,女子来葵水,绝对不能跟夫君同房,也不能跟夫君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然列祖列宗会责骂不懂事。”
慕容序一手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原来如此,那朕还真的不能留下。”
夏酈暗暗鬆了一口子,总算应付过去了。
“寧安,明日告知內务府,酈贵人来葵水之时,不许將她的牌子呈上。”
寧安躬著身子。
“是,只是奴才上次瞥了一眼,酈贵人好像月初才来了葵水。”
轰!
夏酈的太阳穴突突跳起,小心翼翼抬头看著慕容序,一时间四肢都僵硬了不少。
“陛下,妾身从小体质特殊,时常一月会来两次葵水。”
“朕知道了。”
“寧安,让內务府多记一笔,酈贵人月初和月尾都不方便。”
“是,奴才明日就去內务府走一趟。”
夏酈心情灰败,月初月尾都轮不到她,月中就那么十来日,陛下何时才会翻到她的绿头牌?
她不但亲手將陛下推了出去,还將自己以后的路堵了一半。
今日过后,陛下几时才会想到她?她几时才能宠冠后宫?
夏酈咬著牙,心里骂了景姝嫿一千遍,她为什么非要害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