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不属于女性的娇媚,也不属于男性的阳刚,但却带着无法言喻的美妙,仿佛只听对方说话就能达到心理和生理上的高潮。
见女仆没有回答,他望向有光照进来的小窗,声音轻得随时可能消散:“我忘了,外面没有蔷薇花,只有我最讨厌的玫瑰。”
那一刻,从内心深处滋生的独占欲填满了胸腔。
格蕾丝几乎被那抹的颜色夺走全部神智,手上的钥匙静谧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她痴痴地望着少年,为此神魂颠倒。
她愿意献出自己那颗卑微的心脏,哪怕代价是生命。
有仆人见格雷丝陷入痴迷,不免被勾起了好奇:“你怎么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事实上,这些仆人无比地想要目睹能把如此优秀的男主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主人真面目。
女人犹如以为最虔诚的信徒,低声坚定道:
“他是我的神。”
……
格雷丝端着餐盘,走过长长的螺旋形扶梯,穿过长才宽阔的走廊,走进城堡的最高最里的那间房间。
她明白违抗男主人会有什么下场,但现在她已经没有理智。
被困在房间里的鸟儿,难以摆脱死去的命运,她想要让他的神明,重获新生。
她的眼神捕捉到了不远处,仿佛在等待着她的男人。
那是男主人的弟弟——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女仆因为紧张而冒出了冷汗。
“你要去给嫂子送餐吗?”男人似乎并未发觉他的异样,他看起来格外平易近人。
格雷丝早已认出来,这是经常出现在荧幕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全能影帝,他的名气已经火爆了海内外。
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男主人的弟弟。
但不得不说,两兄弟虽然颜值都很高,但长得一点也不像。
一个温润俊美,一个则性感魅惑。
“是的,”格雷丝并不追星,如今的她只希望对方马上离开。
然而,裴诺并未听到她内心的祷告。
“我来帮你吧,正好我去见见嫂子,哥哥应该不会介意的。”如同各大新闻媒体描述的一样,这位让无数人为之疯狂尖叫的男人有让人一眼沦陷的惊人魅力。
而他最具杀伤力之处是……那号称瑰宝的迷人微笑。
女仆差点就被其迷惑,手中的餐盘因她抖动的手而歪斜,那原本应该掉落在地的餐盘,被裴诺准确接住。
“还是我来吧,格雷丝小姐。”格雷丝因为对方精准叫出自己名字而畏惧不已,她很难不怀疑,男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
果然,下一秒,在女仆微颤的眼瞳里,男人轻启薄唇
“请放心,格雷丝女士,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拿到女仆手中的钥匙,裴诺走进城堡的最高最里的那间房间。
屋内很昏暗,厚重华丽的雪白地毯铺满整个房间。
最显眼是那张挂着白色帷幔的大床,浮光掠影间,绰绰魅影印在雪白纱幔上。
裴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随着一步步的靠近,裴诺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几近炸裂。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那张床走去,手指颤抖地掀开纱幔,他觉得自己也许就是潘多拉,放出了足以毁灭一切的罪恶。
他几乎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那位虚伪的哥哥,会豢养名贵鸟雀般将人囚禁在这座庄园,这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藏起来独享的存在。
只能为其冠以苍白的美丽,合该被摧毁。
他眼中的欲望仿佛要化作了长着血盆大口的凶兽,恨不得将少年拆吃入腹。
而现在——他要亲自去圈养这份美。
似乎感觉到了床边有人,安然沉睡的梵玖蹙了蹙眉,羽睫颤动几下后,睁开了眼睛,露出摄人心魂的晶粉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