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乱跑。”
他转过脸，汤嘉恒才注意到这人居然还戴上了口罩，黑色口罩衬得眉眼更加英俊凌厉。
“你这是？”
姜落说得煞有介事：“防范于未然。”
说不定是什么传染病呢。
“……”
汤嘉恒差点被姜大少爷这副模样给乐到了，看了眼手腕上的卡地亚：“哎，能不能先把人给放出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一阵拍门声，屋内响起一两句气若游丝的鬼叫：“……开门，快开门啊。”
“……”
汤嘉恒和姜落对视了一眼，后者递给他一个口罩，“先防着点。”
汤嘉恒扶了下金丝眼镜，笑得揶揄：“你最好多戴一层。”
“……”
房门一打开，因为没有开灯，里面黑乎乎一片，汤嘉恒举起手电筒，光束正好打在林麓惨白的脸上。
脸上除了红疹以外，另外还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这样看过去简直跟鬼差不多。
“你家闹鬼啊。”汤嘉恒瞥了一眼姜落。
水痘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汤嘉恒这才看清站在屋里的不是鬼，而是一位清秀的少年。
嗯，好像还见过。
“嗨！还记得我吗，我们上次见过面。”汤嘉恒微微一笑，至少看上去和姜落不是同一类人。
林麓愣愣地看着他，从呆滞的目光可以看出他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还是配合地点了一下头，他看上去实在虚弱极了，汤嘉恒善解人意道：“你要不躺床上呢，站在会不会累？”
“哦，好的。”林麓反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躺在床上，汤嘉恒笑了一下：“不用紧张，很快就好。”
林麓点点头，不过看样子还是有些紧张，手指不安地抓着床单。
汤嘉恒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儒雅，仔细观察林麓脸上冒出来的一颗颗小红疹后，顺着领口往下望去，脖子上也生了几颗，正欲撩起衣摆进一步检查，一直没出声的姜落冷不丁道：“那什么，身上就不用看了吧。”
汤嘉恒手指一顿，善解人意道：“当然行啊。”
林麓转过脸看了一眼退避三舍的姜落，对方戴着口罩，看神情似乎有些不耐，他抿了下唇，“我这是得了什么绝症了么？”
汤嘉恒笑了一下，目光温柔，像跟朋友聊天：“不用担心，不是绝症，对了，你小时候生过水痘吗？”
林麓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汤嘉恒说：“一开始我以为是酒精过敏，不过刚刚已经排除了，水痘也没关系，休养两天就好了，不过最好不要用手去挠，这张脸抓毁容了岂不可惜？”
林麓迟钝地点了点头，他看着实在是很乖巧，汤嘉恒直起身，从药箱里拿出几种药，交代：“这是口服药，这是外用药，这几天忌烟忌酒饮食清淡还有……”汤嘉恒看向姜落：“忌色。”
“……”
姜落冷着脸：“说完了吗？”
汤嘉恒说：“怎么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