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麓的印象里，姜董事长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论是手腕还是城府都让人望尘莫及，这样一位佼佼者，如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发花白，神情悲哀，让他心中产生一丝不忍，眼眶不禁微微一热。
“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林麓眼中含泪替他掖了掖被子。
姜明轩没想到自己演技精湛到这等地步，居然还赚取了这娃娃的同情心，心里一阵窃喜，他拉着林麓的手拍了拍，“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一旁落单的姜落冷眼旁观这温情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个外人。
他靠着墙，弯腰打开一旁的柜子，手指一勾从里面勾出一盒刚出炉的点心。
是他爷爷最爱吃的那家蝴蝶酥，已经吃了半盒，挑一块扔嘴里，嘎嘣脆。
这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惹人注意。
“爷爷，蝴蝶酥您还吃得习惯吗？”
姜明轩：“……”
成功地将锅甩给管家，“老吴，这是你干的吧，你想吃也不用背着我。”
管家：“……”
终究是独自应付下所有，“好的，老爷。”
偷亲
从医院出来，林麓跟在姜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车。
已经到了饭点，大马路上没什么人，估计都去吃午饭了。
开了一段距离，姜落打破沉默：“饿了吗？”
林麓正看着窗外，闻言转过脸，说，“还行。”
还行的意思就是饿得不行了。
姜落看着他，“想吃什么？”
某个记忆突然被唤醒，林麓想起自己还欠着姜落一顿饭，他说：“我请客吧。”
姜落表情不动，语气有一点辛辣的挖苦：“亏你还记得啊。”
林麓“啊”一声，他最近确实把这件事忘记了，“对不起啊，你想吃什么。”
“随便。”
姜落目视前方声音淡淡，好像也不差他这一顿。当然啊，想请他吃饭的人差他一个林麓吗。
考虑资金有限，林麓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大排档，“那就那家拌饭吧，旁边还有奶茶店，吃完饭再请你喝奶茶。”
姜落瞥了一眼，“那要你破费了啊。”
林麓笑笑，没搭腔。
进了店才知道人满为患，还好他们赶得巧，正好遇到上一桌人吃完。
两人坐下不久，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上的残汤剩饭。
“我先去点餐。”林麓起身。
大排档里空间逼仄，桌椅挨着桌椅，姜落一双长腿无处伸展，只得委屈地曲着。
他将袖口卷起来，打量了一眼店面。
墙上贴着海报，经年累月的被烟熏着，有的地方已经发黄翘起。用餐人数明显大于占地面积，就连外面的区域也拼了几桌。服务员一箱一箱啤酒往外搬，进进出出，练就了瞬移的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