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哦”了一声。
苏橙仰起脸：“从现在开始，我要每天都骚扰他。”
“那你慢慢加油。”林麓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看见他他这副失了魂的样子，苏橙一脸八卦，“喂，你俩在洗手间待了半天都在干什么。”
“在洗手间能干什么。”林麓心思还没回来，不痛不痒回应了一句。
苏橙说：“你以为去洗手间的都是干正经事啊。”
林麓想起走廊上那对抱在一起啃的情侣。
还真是。
酒吧驻唱歌手，坐在台上深情款款唱着分手快乐，气氛陷入淡淡的忧伤。
汤嘉恒端起面前的威士忌和姜落轻轻碰了下，和苏橙问的如出一辙，“你俩在洗手间干嘛呢半天。”
姜落坐在单人卡座里，双腿交叠，神态坦然，想起方才林麓被他撩拨到脸红，放下杯子，看着汤嘉恒：“你猜？”
汤嘉恒挑眉，“莫非你对林麓做什么禽兽的事了？”
姜落一脸木然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你，长着一张斯文败类的脸，专干禽兽不如的事情。”
汤嘉恒回瞪着他，“滚你大爷，我做什么了。”
姜落：“到处聊骚算不算？”
汤嘉恒：“……”
互相伤害后，姜落身形很是放松地往后一靠，摸出手机点开相机，对准吧台咔嚓偷拍了一张。
照片中，林麓低着头，手里拿着调酒匙，神情认真，吧台的光线有些昏暗，显得皮肤十分白皙。
汤嘉恒揶揄道：“没想到你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关你什么事。”
照片被放大，鼻梁上的那颗小痣渐渐清晰明了。
汤嘉恒扭过头要看，姜落将手机一收，揣进兜里。
汤嘉恒：“小气鬼。”
驻唱歌手弯腰谢幕，很快换了个节目。
音乐沸腾起来，灯光也变得璀璨炫目，十几个年轻人跳上台，宽大衬衫搭配复古西装领带，头上戴着黑色贝雷帽，个个领口开得很低。劲歌热舞，灯光一晃，露出大片腹肌，尤其是拿下帽子顶胯的动作，周围人不断尖叫。
“哇哦！好帅！”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吵得姜落耳朵疼。
“肤浅。”
姜落神色不耐地喝了口威士忌，瞥向吧台，就见林麓和那位姓苏的调酒师兴趣颇高也加入其中，跟着后面打着节拍，时不时尖叫两声。
“……”
汤嘉恒添油加醋，“看来我们林麓也很喜欢嘛！”
姜落面色不虞，汤嘉恒见好就收。
酒吧气氛依旧高涨，只有他们这片被割裂开，死气沉沉，不过这对于姜落来说，汤嘉恒陪在一旁惬意喝酒。
一舞结束，林麓见卡座上的两人都不见了，刚好到下班点，没做耽误去更衣室衣服，并不知道那俩人还在在酒吧门口等他。
汤嘉恒找了个代驾，刚跟人约好时间地点，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苏橙的头像是颗黄灿灿的大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