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任由他略带青涩的吻一点点落在嘴唇上,很快搭在肩上的手环过来搂住脖子,一点点地沉迷,慌乱地亲了一会儿,睁开眼,语气软的不行,“……好舒服。”
不好胳膊麻了
“知道接吻代表什么吗?”姜落手指蹭到林麓下巴,握住,迫使他抬起脸,黑暗中只有月色一点点落在他黑沉沉的眼底,映出一小片月光,声音有点哑,好像直到此刻才被他撩得有一点点失控。
林麓在心里想,他的吻技是烂到何种程度啊,这人居然还能如此矜贵得坐在车里,坐怀不乱。
虎口那位置刚好蹭在他下巴处,带着粗粝的触感,林麓垂眼,意外发现那上面居然有几颗类似牙印的褐色烙迹,半圆形,不仔细看不出来。
没忍住又偷瞄了两眼,睫毛眨了一下,在月色下投落成一小片扇形,看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指尖在那排牙印上轻轻一抚,仰起脸问:“你这里是被谁咬的吗?”
姜落松手,惜字如金,“狗。”
“啊?”林麓视线跟着他的手走,想瞧仔细些,“那你有没有打狂犬疫苗啊。”
姜落:“……”
见他无动于衷,林麓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知识,看着他认真道:“狂犬病潜伏期很长的,不能大意。”
姜落已经坐回驾驶位,闻言转过脸,“这么担心我啊。”
他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重视,林麓一着急,说叉了嘴:“你要是死了多可惜。”
那谁说的钱还在人没了。
姜落盯着他,“是啊,不如这样,我俩去领个证,哪天我要是真的挂了,至少还能给你留点赡养费。”
这条建议很中肯,对林麓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林麓说:“你行行好吧,别再咒自己了。”
他突然有那么一点伤感,转过脸看窗外的风景,特么的像思考人生。
车子已经开了一段时间,姜落都快忘记这茬了,林麓要死不活的声音低低传到耳边。
“我希望你好好活在这世上,至少等到牙齿全掉光,吃不了什么东西了再走。”
姜落舔了下唇,“我谢谢你,真的,闭嘴吧。”
“……嗯。”
很轻的一个鼻音,黏黏糊糊的从鼻腔里冒出来,至此便安静下来。
姜落偏头,林麓头挨着玻璃睡着了。
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点往下沉去,吻过后的嘴唇有点红,泛着湿润的光泽,亲过来的时候也很软。
姜落喉结动了动,转开目光,慢慢地手伸到脑袋下面垫着,等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才抽出有些酸的胳膊,将他的头摆正,又将座椅往下调低,好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这一系列动作很轻,林麓也很配合,动也不动任由他操控,完毕,姜落盯着他熟睡的样子看了他一会儿,指腹在他嘴角轻轻蹭了下,直到后面有人按喇叭,他才回过神。
到了别墅,这家伙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