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醉意，纤细的手臂勾住汤嘉恒的脖子，软软地喊了声：“汤医生。”
语气上挑，眉眼盈盈，有一刹那间，楚妍的脸变成了苏橙，黏黏糊糊一口一声喊着他“汤医生”。
汤嘉恒神思恍惚，大手扶在她纤细娇软的腰上。
楚妍的嘴唇就要够到汤嘉恒了，汤嘉恒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眼里的柔情尽数消失，他皱了下眉。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楚妍抬起脸，一脸懵，随即车门被关上，汤嘉恒上了驾驶室，很快发动车子。
楚妍：“……”
什么情况？？？
到了家门口，楚妍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她有些拘谨地坐在车里，没有立即下车，好像要等汤嘉恒说点什么。
汤嘉恒在车里点了一根烟，英俊的眉眼被蒙上一层迷雾，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楚妍感知能力很强，她能感觉到汤医生好像有心事，并且这个心事一直困扰着他。
“楚妍。”
汤嘉恒喊了她一声，楚妍有点微微的诧异，这之前汤医生很少连名带姓的这么正式叫过她，平时都是直接说话，或者客气地喊她楚老师，名字很少提及。
知道他说的话很重要，楚妍屏息凝神。
汤嘉恒指尖捏着烟蒂，伸到窗外弹了弹烟灰，霓虹灯的光线折射在镜片上，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伤感，舔了一下唇先说了声：“对不起。”
男人的嗓音听上去沙哑极了，孤注一掷道:“……我其实喜欢男人。”
楚妍讷讷的抬起脸，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对不起，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可是我不能再继续欺骗你，也无法再自欺欺人，每一次跟你约会，我的脑子里想得都是他。”
汤嘉恒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无法抑制的悲哀。
这些天相处下来，楚妍即使站在他面前，也觉得无法走进他心里，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很强。
这一刻她突然像是松了口气，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深深同情着他的境遇。
有个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每天还要强颜欢笑地跟另一个去约会，也算是难为他了。
楚妍释然一笑，“汤医生，谢谢你告诉我实话。”
她眨眨眼，“可能我更容易接受输给一位男性，可以给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说开
照片是在酒吧拍摄的，应该是他和苏橙刚在一起没多久，苏橙发信息说想他了，汤嘉恒诓他说今天实在很忙，改天，然后瞒着他偷偷跑到酒吧，看见他时，那家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张着臂膀扑过来要抱他，汤嘉恒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
“他看着好可爱啊。”楚妍看着满屏溢出的欢乐，好像自己也被感染了，睨了一眼沉浸在照片里的汤嘉恒，“原来你喜欢可爱一点的啊。”
“他确实很可爱。”汤嘉恒想起现在被他伤到的苏橙，似乎眼里的光也熄灭了，“可我却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