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当然查!”靳屿立刻追上去,“不过……刚才那下,你是不是抓我衣角了?”
沈砚脚步一顿,咬牙:“没有。”
“我好像感觉到了……”
“肯定有!”
两人的吵吵闹闹渐渐远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后,拉出两道挨得很近的影子。
而他们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人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画里藏着多少秘密
从故障电梯里出来时,沈砚的脸色还没完全缓过来。
靳屿跟在他身边,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沈总,你刚才那反应,要是被你公司员工看见了,形象怕是要崩。”
沈砚脚步一顿,冷冷瞥他:“再多说一个字,现在就回去。”
“别别别!”靳屿立刻收声,转而指着走廊尽头的展厅,“目标在那儿,据说里面都是压箱底的宝贝。”
两人刚走进展厅,靳屿的脚步就定住了。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展厅最里面的一幅画上——画框陈旧,边角甚至有些破损,画布上的颜料因为年代久远有些褪色,但依旧能看清画的是一簇盛开的栀子花,花瓣洁白,花心是淡淡的金黄。
展签上的名字,和他查到的信息一模一样。
靳屿慢慢走过去,眼神发直,连呼吸都放轻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伸出手,指尖悬在画布前几厘米的地方,迟迟没有落下。
沈砚跟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平时咋咋呼呼的人,此刻安静得不像话,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沈砚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视线扫过角落的署名时,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那个签名的笔触,和他之前帮靳屿整理旧物时,看到的几张靳屿母亲的素描手稿上的字迹,惊人地相似。
张扬中带着细腻,看似随意,却藏着独特的韵律。
“很喜欢?”沈砚的声音放低了些,打破了沉默。
靳屿猛地回神,指尖收了回来,脸上的情绪瞬间被掩饰过去,只剩下一丝自嘲:“好看吗?”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妈死前最后一幅画。”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靳屿的侧脸,对方正望着那幅画,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我以前总在她画室捣乱,”靳屿忽然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怀念,又有点苦涩,“她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玩颜料,把她的调色盘都打翻了,她也没骂我,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