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头顶的草原，突然就变绿了。
不，是开花了。
靳屿哼着不成调的歌，脚步轻快。
看来，得给那条金鱼改个名了。
叫什么好呢？
“翻身把歌唱”？
这鱼饵甜得犯规
鎏金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晃眼的光。
沈氏与宏远的合作洽谈会办得像场盛大的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却掩不住空气中的暗流涌动。
靳屿端着杯香槟，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沉甸甸的小东西。
半小时前，他收到宏远副总张启明的消息：【东西带来了？沈砚的软肋，你确定能拿到？】
他回了个“放心”，指尖却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三天前，沈砚把一份加密文件放在他面前——里面是宏远集团挪用慈善资金、贿赂官员的完整证据链，还有当年非洲项目被他们恶意搅黄，导致当地工人受伤的内部记录。
“他们想逼我用沈氏的核心技术换你。”沈砚的声音很沉，“张启明以为拿捏住了你的软肋，其实……他才是我们要钓的鱼。”
靳屿当时把玩着手里的黏土，挑眉：“所以，我要演一出‘背叛’的戏码？”
“嗯。”沈砚看着他，“把这个u盘递出去，里面是他们想要的‘核心技术’——当然，是我伪造的，带追踪器。”
“不够刺激。”靳屿捏了捏黏土，忽然笑了，“要送，就得送点他们想不到的。”
此刻，张启明端着酒杯朝他走来，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靳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沈砚待你再‘好’，能比得上宏远给你的资源？你那破雕塑，我保你进国际展。”
靳屿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落寞：“资源就算了，我只想知道，三年前孤儿院那场火灾，是不是你们干的。”
张启明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随即笑道：“年轻人，别听风就是雨。只要你把沈砚的技术核心交出来，我可以帮你查。”
靳屿“呵”了一声，转身往宴会厅中央走。
那里，沈砚正被一群商界大佬围着，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侧脸冷硬，仿佛对周围的暗流毫无察觉。
靳屿深吸一口气，穿过人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到了沈砚面前。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谁都知道这几天关于两人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沈砚那句“正宫在此”还挂在热搜上，此刻靳屿这副架势，像是要当众发难。
“沈总。”靳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角落，“我们谈谈？”
沈砚抬眸看他，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谈什么？”
“谈你藏着的那些事。”靳屿往前一步，几乎贴到他面前，语气带着点嘲讽，“三年前非洲项目，你为什么突然中断？孤儿院那场火，是不是跟你有关？”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这些都是沈砚从不提及的旧事，靳屿居然当众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