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用口型问他:“砚哥,我这鱼饵,甜不甜?”
沈砚看着他眼里的光,像淬了蜜糖的星星,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他举起手里那朵有点变形的黏土玫瑰,用口型回:
“甜过头了。”
工作人员上前带走瘫软的张启明,现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沈砚穿过人群,走到靳屿面前。
“演得不错。”沈砚把那朵黏土玫瑰塞回他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带着点滚烫的温度。
“那是。”靳屿挑眉,把玫瑰揣回口袋,“也不看看是谁的‘正宫’。”
沈砚的耳根微微发烫,没接话,只是往他身后看了看:“宏远的人跟出来三个,已经被我的人扣下了。”
“所以,”靳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现在可以去吃宵夜了吗?演了半天,饿死了。”
沈砚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像只刚完成任务、等着奖励的小狗,心里那点因旧事被提起的沉郁,瞬间烟消云散。
“想吃什么?”
“你做的面。”靳屿笑得坦荡,“加两个蛋。”
夜色渐深,鎏金酒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靳屿走在旁边,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沈砚,口袋里的黏土玫瑰硌着掌心,却暖得让人安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联手,像两把配合默契的刀,剖开黑暗,露出真相。
原来并肩作战的感觉,是这样的。
靳屿忽然笑了,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喂,沈砚。”
“下次再钓鱼,我还当鱼饵。”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但你得给我当一辈子的鱼竿。”
沈砚的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他。
路灯的光落在靳屿脸上,映得他眼里的笑意比星光还亮。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靳屿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得意洋洋的小猫。
晚风穿过街道,带着夏夜的暖意。
口袋里的黏土玫瑰,仿佛也染上了点甜丝丝的味道。
这界限,该破了
书房的台灯开着暖黄的光,把沈砚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摊开的文件上。
靳屿推开门时,正看见沈砚拿着打火机,火苗在他指尖跳跃,映得他眼底一片橘红。而打火机的下方,是那份被他们揉得有些褶皱的《婚姻协议》。
“你干什么?”靳屿的脚步顿住,心脏莫名一紧。
那份协议是一年前签的,起因是沈砚需要一个已婚身份应付家族催婚,而靳屿正好需要一个稳定的住所和资源完成学业。条款写得清清楚楚:互不干涉私生活,期限两年,到期和平离婚,财产分割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