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带着灼热的温度。他看着靳屿慌乱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眼底却藏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协议作废了。”沈砚重复道,指尖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停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攥住,“所以,别躲了。”
靳屿的手腕被他攥得发烫,心里的慌乱和那点隐秘的期待搅在一起,像被打翻的调色盘,乱得一塌糊涂。他看着沈砚近在咫尺的唇,忽然想起那天在浴室,他露在浴巾外的锁骨;想起在码头,他流着血却依旧挺直的脊梁;想起在孤儿院,他被孩子们围着时,眼底难得的柔和……
这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似的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这双灼热的眼睛上。
他忽然不想躲了。
靳屿深吸一口气,反客为主,猛地抬手,按住沈砚的后颈,用力往下一压。
两人的距离瞬间归零。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协议作废了,是吗?”靳屿的声音带着点喘,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点燃的星火,“那沈砚,你听好。”
他凑近沈砚的耳边,热气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着点蛊惑的意味:
“以前协议说互不干涉生活,我遵守了。”
“但现在……”
靳屿的指尖缓缓抬起,划过沈砚线条分明的下颌,停在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上。
冰凉的指尖轻轻一勾。
纽扣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和锁骨上方那道浅褐色的旧疤。
“我想干涉的,”靳屿的目光落在那道疤上,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滚烫的占有欲,“可不止是你的生活了。”
沈砚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瞬间乱了。
他看着靳屿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坚定,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台灯的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把所有的距离都揉碎在暖黄的光晕里。
墙上的时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气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撞击胸腔的、越来越响的声音。
沈砚的指尖动了动,最终落在靳屿的腰侧,用力一收。
把人紧紧地按在墙上。
“好啊。”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带着破釜沉舟的纵容,“那你试试。”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进来,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烟灰缸里的灰烬静静躺着,像在见证着什么。
协议作废了。
沈砚你谋杀亲夫啊!冻死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