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起身。绕过桌子。停在金笼前。
他伸手。指尖…点了点泥人腰腹那个象征疤痕的凹陷。
“这里,”他声音很淡,“…少道工序。”
沈砚已转身走向门口。
“林霁。”他对着空气说。
门应声而开。林霁端着托盘出现。上面放着…一小罐金色喷漆,和一把精密刻刀。
靳屿看着托盘。又看看笼顶泥人腰腹的“疤”。
突然抓起刻刀!扑向泥人!
“等着!”他头也不回地吼,“…给你烙个带防伪的!”
刻刀尖在黏土腰腹细细勾勒。金漆点染。
沈砚在门口停步。没回头。
“笼子,”他声音传来,“…搬我卧室。”
靳屿手一抖!金漆差点涂歪。
“哈?”他扭头,“…真当鸟养啊?”
沈砚侧过脸。光影分割他冷峻的轮廓。
“装你。”他说。
靳屿举着刻刀和金漆罐。对着空荡荡的门口。
又低头看看笼里装死的机械鱼。笼顶新镀了金“疤”的泥人。
“操…”他抹了把脸。金漆沾上颧骨。
“…到底谁关谁啊?”
想亲!
香槟塔折射水晶吊灯碎光。晃眼。靳屿整个人挂在沈砚肩上。领带歪斜。卷毛乱翘。
“砚…哥…”他拖长调。酒气混着松节油味。喷在沈砚耳根。
沈砚扶他腰。指尖陷进礼服马甲。皱眉。
“不松!”靳屿胳膊缠更紧。鼻尖蹭沈砚颈侧。“…抓…抓到了…”
他忽然抬头。琥珀色瞳孔蒙着水雾。聚焦沈砚绷紧的下颌线。
“你…”他指尖晃晃悠悠。戳上沈砚唇角。“…凶巴巴…”
傻笑。“…好看。”
指尖用力。往上一顶!
“笑…”他含混嘟囔。“…更绝!”
沈砚偏头。躲开他乱戳的手指。
“靳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