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擦过周炽脖子。沾着银粉。
“机器人涂层。”林霁把棉签丢进分析仪,“…你被标记了。”
周炽寒毛倒竖:“标记啥?!”
“追踪粒子。”沈砚调出监控。红点正在周炽后颈闪烁。“…有效期72小时。”
周炽疯狂搓脖子:“…洗掉!快!”
“需要溶剂浸泡。”林霁推眼镜,“…脱光。进医疗舱。”
周炽僵住:“…在这?!”
“或者等杀手上门。”靳屿幸灾乐祸,“…选吧炽哥。”
周炽骂骂咧咧扯t恤。古铜色背肌绷紧。左肩狰狞刀疤盘踞。
林霁指尖划过伤疤:“三年前。刚果金?”
周炽猛地转身:“…你查我?!”
“病历写着。”林霁拧开溶剂瓶,“…趴好。”
周炽被按进医疗舱。透明盖合拢。淡蓝液体淹没胸肌。
“操!凉!”他扑腾。
靳屿吹口哨:“炽哥湿身秀!门票…”
沈砚突然扯他后领:“你该换药了。”
淋浴间水汽弥漫。靳屿趴在理疗床。腰后纱布晕开暗红。
“放射性粉尘灼伤。”沈砚剪开旧纱布,“…感染率37。”
伤口暴露。三寸长。边缘泛白。
靳屿侧头笑:“砚哥手法专业啊?”腰肌故意绷紧。
沈砚棉签戳伤口:“…再动。截肢。”
靳屿“嘶”地吸气:“…谋杀亲夫?”
“合法丧偶。”沈砚倒双氧水。泡沫滋啦冒起。
靳屿揪紧枕头:“…轻点!三千万的画没了!人再没…”
“画在。”沈砚突然说。
靳屿猛地扭头:“啥?”
“《金蕊》是赝品。”沈砚缠新纱布,“…真迹在沈家金库。”
靳屿撑起身:“…你调的包?”
“订婚那天。”沈砚压他回枕头,“…防你爹砸。”
靳屿愣住。突然闷笑。肩胛抖动。
湿发扫过后颈。衬衫滑落半边。墨绿纹身从肩胛骨蔓延而下——荆棘缠着盛放的栀子花。花瓣遮住一道旧疤。
沈砚指尖忽然碰了碰花瓣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