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宏远在泳池边晒太阳。
手边花瓶插着…
新鲜的金蕊栀子。
电子日历特写:三日后回国
靳屿摔平板:“…老东西耍我!”
沈砚捡起机器:“…花哪来的?”
镜头拉近。栀子花瓣上…
烙着鹰纹刺青。
现在离婚需要走什么流程
靳屿盯着平板屏幕上花瓣那抹刺眼的鹰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阴魂不散。”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沈砚收回平板,语气冷静得像在分析数据:“…目标很明确。激怒你,扰乱你。”他瞥了一眼靳屿又渗出血迹的腰腹。“…而且成功了。”
“放屁!”靳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轮椅上弹起来,瞬间疼得龇牙咧嘴,“…老子好得很!现在就买机票去挪威揪那老东西的领子问清楚!”
林霁默默地把试图起身的他按回轮椅:“…伤口缝了三次。再裂,肠子流出来我未必塞得回去。”
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天气,内容却吓得周炽摸了摸自己肚子。
“…霁哥你说话比乙醚还吓人。”周炽拄着拐杖,单脚往后蹦了半步。
沈砚没理会这边的闹剧,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了另一段监控。画面是前几天一场顶级慈善晚宴的内部走廊。
一个穿着香槟色露背长裙,身姿婀娜的女人正拦在沈砚面前。即便画面有些模糊,也能看出那女人侧脸轮廓与靳屿珍藏的照片里的芩雅女士,有着六七分惊人的相似。
靳屿的呼吸骤然停了一瞬。
画面里,沈砚面无表情,甚至懒得多给一个眼神,绕开就想走。
那女人却轻笑一声,声音透过不太清晰的收音设备传出来,带着点矫揉造作的哀婉:
“…沈总就这么不愿看看我?听说您和我…故去的靳夫人,颇有渊源?”
沈砚脚步顿住,终于侧头看她,眼神冷得像冰:“…赝品也配提她?”
“哇哦。”周炽吹了个口哨,“…砚哥骂人真带劲!”
靳屿死死盯着屏幕,胸口剧烈起伏,不是气的,是后怕。他猛地抬头瞪沈砚:
“…她碰你了?!”
沈砚关掉视频,语气平淡:“…没有。安保三秒后就把她‘请’走了。”
他看向靳屿,挑了挑眉:“…看来有人不止想用你母亲的死刺激你,还想用活人来恶心我。双管齐下,确保我们方寸大乱。”
靳屿磨着后槽牙,忽然一把抢过沈砚的手,摊开他的掌心。那朵歪歪扭扭的栀子花血印还没完全擦掉。他用自己的指尖,顺着那潦草的轮廓,又重重地描了一遍。
“…恶心你是吧?”
他抬头,眼睛因为愤怒和别的情緒亮得惊人,“…行啊。那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