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监控室乱成一团。技术人员焦急地排查故障。
周炽拄着拐杖,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指着其中一块悬挂监控屏:“林霁你快看!他俩在上面干嘛呢?!小鱼是不是在咬砚哥?!”
那块屏幕正好对着轿厢内侧,角度刁钻,清晰地捕捉到了刚才那短暂却石破天惊的一幕。
林霁推了下眼镜,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沈砚手表传回的生理数据:“心率147,血氧饱和度轻微下降,皮质醇水平急剧升高。应激反应剧烈。”他顿了顿,补充道,“沈砚的生理指标除肾上腺素外,一切正常。甚至有点…愉悦。”
周炽张大嘴巴:“…这他妈是愉悦?!砚哥看起来想杀人!”
林霁扫了一眼屏幕里沈砚通红的耳根和剧烈起伏的胸口,淡定道:“某种意义上的确想。也可能想别的。”
楚渝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手机里收到的偷拍照片——靳屿低头,沈砚仰脸,角度错位得像在接吻。他冷笑一声,将照片群发给几个八卦媒体和靳家叔伯。
标题耸人听闻:【沈总高空遇险,靳少趁机轻薄?】
高空轿厢。沈砚终于找回呼吸,猛地推开靳屿,抬手就要擦嘴。
靳屿更快抓住他手腕:“擦掉就再亲一次。”他眼神执拗,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靳屿!”沈砚声音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在呢。”靳屿凑近,鼻尖几乎蹭到他,“砚哥,你心跳快炸了。是因为恐高,还是因为我?”
沈砚别开脸,呼吸急促,拒绝回答。
轿厢猛地一震,恢复动力,缓缓下降。
紧绷的气氛陡然松弛。
沈砚立刻甩开靳屿的手,退到最远的角落,周身寒气能把空气冻住。
靳屿舔着唇角,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笑得志得意满:“味道不错。下次试试别的口味?”
一个眼刀狠狠剐过来。如果眼神能杀人,靳屿已经成了生鱼片。
落地瞬间,工作人员和记者蜂拥而上。沈砚面沉如水,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往外走,无视所有提问。
记者们蜂拥而上,长枪短炮对准两人。“沈总!刚才故障时是否害怕?”“靳少!有目击者称你们在轿厢内发生争执?”“传闻二位婚姻名存实亡,是否属实?”
沈砚面沉如水,保镖迅速隔开人群。
靳屿却突然揽住沈砚肩膀,对着镜头咧嘴一笑:“…害怕?怎么可能!我媳妇儿胆子大着呢!就是有点害羞,刚才非要抱着我才安心!”
沈砚手肘猛地后击!
靳屿闷哼一声,手上力道却不松,笑容不变:“…看,回家还得哄。各位让让啊!”
林霁快步上前,抓住沈砚手腕探查脉搏,又看了眼他异常潮红的耳根,低声道:“需要镇静剂吗?”
沈砚甩开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