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闷熟我们?”靳屿骂了一句,摸索着想去撞门。
沈砚拉住他:“别浪费体力。是冲这些资料来的。”
他快速将记录本和胶卷塞进防潮箱抱在怀里,“找通风口。”
手机没有信号。微弱的光线下,两人在布满灰尘的架子间艰难移动,寻找可能的出口。
热量聚集得很快,两人额头都沁出汗水。
靳屿扯开领口,喘着气,忽然笑起来:“砚哥,你说这像不像殉情?就是地点有点磕碜。”
沈砚没理他的疯话,手指摸到墙壁上方一个栅栏,有微弱气流透入。但他够不到。
靳屿立刻蹲下:“踩我肩膀上去看看!”
沈砚犹豫了一秒,踩了上去。靳屿稳稳站起。
栅栏是死的,螺丝锈死。沈砚用力掰扯,纹丝不动。
热度更高了,空气开始灼烧呼吸道。
靳屿在下面突然说:“砚哥,要是这次能出去”
话没说完,头顶传来金属断裂的刺耳声音!沈砚硬生生掰断了锈蚀的合页!他把栅栏扯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风管道口!
“上来!”沈砚向下伸手。
靳屿抓住他的手,借力敏捷地爬上去,两人先后钻入狭窄黑暗的管道。
管道内更加闷热,弥漫着陈年灰尘的味道。只能匍匐前进。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一点光亮和新鲜空气!
出口通向标本馆后墙外的灌木丛。
两人狼狈地钻出来,满头满身都是灰,抱着那个宝贵的箱子,剧烈咳嗽,贪婪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
靳屿看着沈砚灰扑扑的脸,忽然大笑起来:“砚哥,你现在像只掉进面粉袋的猫。”
沈砚喘着气,冷冷瞥他一眼:“你像刚挖完煤。”
靳屿笑得更凶了。
远处传来消防车和保安的声音。有人触发了火警。
沈砚拉起还在笑的靳屿:“走。楚家很快会知道失败了。”
回到公寓,天已蒙蒙亮。两人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