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已经图穷匕见,露出了最恶毒的獠牙。他们躲在暗处,精准地打击着他最脆弱的环节。
母亲…父亲的名誉…甚至逝去的生命,都可以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
这场战争,早已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变成了你死我活的绞杀。
他缓缓攥紧了拳头。
不能再被动防守了。
论演戏,我可是专业的!
高远母亲病房外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
沈砚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尚未脱离危险的老人,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靳屿安静地跟在他身后,难得地没有聒噪,只是看着沈砚紧绷的侧脸,眉头也拧着。
林霁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平板,镜片后的眼睛带着血丝,但眼神依旧锐利:“沈总,汇款路径追踪到第七层,进了公海区域的一个幽灵账户,彻底断了。对方是高手,而且对我们的追踪手段很熟悉。”
“意料之中。”沈砚的声音沙哑,他转过身,背对着病房,目光扫过林霁和靳屿,“他们搞出这么多事,伪造证据,刺激老人,模仿我父亲的手法…你们说,他们最终想干什么?”
靳屿抱着胳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嗤笑一声:“还能干嘛?搅屎棍呗!先把水搅浑,让你看谁都像内鬼,最好气得原地爆炸,他们就好趁机抢你家产了呗!”他说得粗俗,但道理却一针见血。
林霁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更具体来说,是离间。离间您和靳先生,让您失去可能的助力;离间您和沈老先生,制造家庭内部矛盾;甚至可能离间您和公司其他高层,让您疑神疑鬼,无人可用。
最终目的,是让您做出错误判断,或者……在盛怒之下,犯错。”
沈砚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冷的边缘。对手的计谋恶毒而精准,一次次踩在他的底线上。
“他们不是想看我们内乱吗?”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靳屿忽然开口,他站直身体,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邪气的笑,“那我们就演一场内乱给他们看啊!”
沈砚和林霁同时看向他。
“什么意思?”沈砚皱眉。
“意思就是,将计就计!”靳屿打了个响指(因为手伤,响指没打响,有点滑稽),“他们不是制造‘信任危机’吗?不是觉得我现在应该恨你入骨吗?行啊!那我就如他们所愿,演一个因爱生恨、被伤透心、准备报复的‘弃夫’!”
他越说越兴奋,开始在走廊里踱步:“我去找那个什么宏远的赵总,假装要跟他合作,出卖点‘沈氏机密’,骗他上钩!等他们得意忘形,肯定露出马脚!”
沈砚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语气严厉,“太危险了!赵宏远是头老狐狸,你玩不过他!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是谁,手段有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