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制造百分之百的把握。”沈砚打断他,“我要的不是法庭上的胜利,而是彻底的清算。”
通讯结束,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靳屿看着沈砚冰冷的侧脸,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一刻的沈砚,陌生而危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闪着嗜血的寒光。
“砚哥”靳屿轻声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砚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你现在明白了?这不是商业斗争,而是你死我活的战争。陈世昌二十年前就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现在只会更加不择手段。”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隐蔽的保险柜,取出一把漆黑的手枪,动作熟练地检查弹夹。靳屿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砚。
“你你要做什么?”
沈砚没有回答,而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夜莺,启动‘堡垒计划’,最高级别安保。我要你亲自带队,确保疗养院万无一失。”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明白。已经增派三倍人手,所有系统升级到战时状态。”
沈砚挂断电话,脸色稍缓,但眼中的寒意未退。他看向靳屿,语气不容置疑:“今晚你待在安全屋,哪里都不准去。”
靳屿立刻抗议:“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不是在商量。”沈砚的语气强硬,“陈世昌已经狗急跳墙,他很可能对你下手。”
“那就更不应该让我一个人待着!”靳屿毫不退让,“我可以保护自己!再说了,多个人多个照应!”
沈砚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疗养院安保系统的专属警报。
电话接通,夜莺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沈总,疗养院遭到攻击!对方切断了主电源,备用发电机启动失败,生命维持系统正在切换应急电源!”
沈砚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发白:“母亲怎么样?”
“夫人暂时安全,但对方似乎对我们的安保系统非常了解,攻击很有针对性。他们正在尝试突破icu区域的安防”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信息弹出:
“旧债未清,休想安宁。”
附带的照片让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止——那是他母亲病房的窗户,窗帘拉着,但窗台上被人用猩红色颜料画了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砚哥?”靳屿担忧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沈砚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那个总是冷静自持、无所不能的沈氏总裁不见了,此刻的他看起来脆弱得像个小孩子。
靳屿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毫不犹豫地上前,紧紧抱住沈砚:“别怕,砚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