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很危险,你想只踏一只脚进去,它却会把你整个人吞掉。”
落什月不奢求他人的理解,但至少,此刻的陈老板是真心在告诫她,担心她的安全。
落什月绷紧的态度松动了些微。
确实,在这里所有来钱快的路子,必然要付出尊严的代价,陈老板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落什月刚对他冷血资本家的印象有所缓和,他下一句却又说,
“你这样再来几回,老子的酒吧都要被砸破产了。”
“…”合着你是担心你的钱呢!
“我今后会赚大钱的,到时候带你发大财。”落什月不服气地道。
陈尔三笑,“你不给我破财就谢天谢地了。”
廊道里一阵脚步声靠近。
疾南风刚进门,就看见他们两个人一高一低,面对面地说着话。
他愣愣地环视了一圈地面的惨向,又看向陈尔三,“哥,你还在这里干嘛?赶紧去医院吧,蒋总都进手术室了。”
陈尔三冷淡地说:“又没死,去什么。”
疾南风:“这…”
这可是我们新店的合作伙伴啊?!
他居然这个态度?
可惜他不是老板,说了不算,好歹今晚还有臣送先去应付疾南风哀叹一声,“好吧…”
语罢,他把手里的小医疗箱放在了茶几上,里面的药品很齐全,从跌打损伤药到消炎止痛一应俱全。
疾南风弯下腰看了看落什月脸上的伤,关切地对她说,“小鹦鹉,你没事吧?我带了创口贴和酒精,要不要处理一下伤口。”
这人还挺友好,落什月接过他递来的创口贴,轻声说了句,“谢谢…”
疾南风的视线在她领口晃了一下,虽然没有露什么,但雪白皮肤上鲜红的划痕却莫名让他有些脸热。
他眼神一阵闪烁。
“你脸上的伤自己看不到吧,我给你贴…”
他情不自禁地刚要把创口贴拿回来,和小鹦鹉来一番梦寐以求的亲密互动,抚慰她受伤的小心灵。
忽然,他感到脖子处有点紧绷,好像衣服穿反了一样勒脖子。
陈尔三拽着他的后领口,跟提溜了只狗一样,就把他往外扔了出去。
疾南风:“哥…!”
陈尔三冷声说:“你去看场子,酒吧的人调出去了不少,没空给你偷懒。”
疾南风手底下的人走了三个,跟着蒋总去了医院,现在底下确实正缺人管着。
但他想说,就算如此,也不差这一会吧,可瞅了一眼陈哥冷沉警告的脸,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包厢。
手里的创口贴又被陈老板拿了过去。
落什月:“你真不去医院看看那个猪头吗?”
…已经发展到管蒋总叫猪头了吗?
陈尔三霸道握着她的下巴,把创可贴扯开,单手往她脸上的伤口处轻轻一贴,
“你比他重要得多…”
落什月看着他低垂的深黑眼神,心口莫名有点紧促。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落什月呆愣地答了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