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接着演!
他端起碗,没喝,先叹了口气。
“爸…刘姨…我…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从小就没妈!刘姨你进门,我早就把你当亲妈了!”
“你说说,这哪儿是当娘的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两千块钱啊!给大成买新衣新鞋,揣兜里当少爷,转头让我去填那两百斤死肥婆的坑?”
“刘姨,您摸着良心说说!这合适吗?”
刘小云脸皮一僵,笑容有点挂不住。
“咳…过去的事儿…不提了不提了!”刘小云赶紧打岔,又把酒碗往江守业嘴边凑:“喝酒!喝酒!喝了酒,啥烦恼都没了!”
“对!喝酒!”江守业像是被说服了,猛地端起碗。
“喝!大成!咱哥俩也喝!”
他一把揽过旁边如坐针毡的江大成,把酒碗怼到他嘴边。
“哥…我…我不太会喝…”江大成想躲。
“啧!老爷们儿不会喝酒?像话吗?”江守业醉眼朦胧地瞪他:“喝!陪哥喝!心里憋屈啊!咱哥俩今天不醉不归!”
他不由分说,半强迫地灌了江大成一大口。
“咳咳咳!”江大成被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好!痛快!”江守业哈哈大笑,自己也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碗!
喝得那叫一个豪爽!
刘小云和江实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有门儿!
接下来,就成了江守业的诉苦大会和劝酒专场。
他一边痛心疾首地诉说着委屈,一边不停地给江大成倒酒。
“大成!喝!哥心里苦啊!”
“来!再陪哥走一个!”
“你说你当时花钱的时候,咋就没想过那死肥婆两百斤,跟座肉山似的?啊?”
江大成被他哥揽着,想躲躲不开,被灌得晕头转向,胃里翻江倒海。
那辛辣的酒液混着他哥嘴里死肥婆两百斤的形容,恶心得他直犯呕。
“哥…我…我真不行了…”江大成舌头都大了,脸涨得像猪肝。
“男人!不能说不行!”江守业醉醺醺地又给他满上:“喝!”
他自己也一碗接一碗地干。
酒水一入喉,还没等那点微弱的酒劲儿散开,就被胸口玉佩里一股温润的气息瞬间化解了。
跟喝凉水似的,半点醉意没有!
江守业来者不拒,倒多少喝多少,嘴里还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心里苦、亲妈、死肥婆两百斤…
听得江大成心惊肉跳,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