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鲤盯着傅寂洲复杂的视线,唏哩呼噜把一桶面吃了个干净,一口汤都没留。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除了太撑。
傅寂洲:“……”
所以他这三年严防死守,生怕叶鲤吃错一口东西,是白费力气?
叶鲤打着嗝问道:“我失忆前没有告诉你吗?”
傅寂洲想起来之前叶鲤吵着要吃,但自己坚决不让的那些日子,悄无声息地破防了片刻。
但某些人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那些失败的饲鱼经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当然告诉过,我不过是刚刚太心急了。”
——
强潮汐流不仅带来了丰富的鱼群,还带来了雷阵雨。
落地窗外雨水蜿蜒留下,乌云低垂遮住悬日,天空很早就暗了下来。
傅寂洲打开了壁灯。
柔光照着叶鲤的鱼尾,鳞片闪烁着细碎的光泽。
叶鲤坐在了傅寂洲给他专门定制的课桌旁,握着笔杆写aoeiuv。
一向没事可干,只管吃吃喝喝的叶鲤彻底结束了自己安逸的日子。
傅寂洲真的开始教他汉语。
“等你学会汉语,我就给你请一位鉴定真假珠宝的老师,这样你就能更好的买大钻戒了。”傅寂洲每日一次循循善诱。
叶鲤抱着脑袋,不情不愿的把拼音默写了一遍。
“好吧,那我学一点。”
学习没有耍手机快乐,他郁闷的看着傅寂洲给他安排的每日计划表,心想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也没鱼告诉他上岸后还得学习啊!
自此以后,叶鲤每晚做梦都不再是山珍海味,全是傅寂洲教他背书的身影。
那天傅寂洲刚刚睡着,就被叶鲤晃醒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叶鲤有些蔫吧,像是菜市场放了大半天的不新鲜的咸鱼。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好吃的,然后你不让我吃,非要我先背书再吃饭。”叶鲤说着说着就觉得很委屈。
傅寂洲:“……”
“竟然不让我吃饭!太过分了!”叶鲤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傅寂洲:“…………”
不是,这好像真的是他干过的事。
那时候他告诉叶鲤,先背书,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吃,是为了让他快点学,原来当时叶鲤是这样理解的?
傅寂洲嘴角微抽,拍着叶鲤的背安抚道:“梦都是假的,我一定不会这样干的。”
他下次再也不敢这样干了。
——
傅寂洲陪叶鲤在珊瑚湾待了三天,就带着他回了东联盟a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