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老师的视线从形容悽惨的程霜和景戏白身上划过,又看了看虚脱的妖兽裔孤儿们,突然扭头看向身后围观的外门弟子们。
“是谁!破坏了我完美的教室!是谁,想要伤害这些可怜的孤儿!”
凶狠的咆哮声,响彻溶洞。
“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礼仪老师的逼视下,外门弟子们纷纷低头。
光从声音,都能听出这位礼仪老师压抑的怒火,没人想在此刻触霉头。
“有人替换了通风管道中的信息素。”
伴著温和从容的声音,苏禾牵著蘑菇头侏儒的手,从人群中走出。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礼仪老师脸上的疤痕微微扭曲著。
苏禾先是看了一眼景戏白和程霜的惨状,指了指手中牵著的侏儒。
“是他告诉我的。”
“我……”
侏儒瞪大了眼睛。
“他被人威胁,被迫成为了坏人的帮凶。幸运的是,在最后一刻,他幡然醒悟,將这个伤害可怜的孤儿们的计划告诉了我。”
苏禾轻轻拍了拍侏儒的脑袋。
我不是我没有,別瞎说!
但是,刚想辩解,这句话马上就被侏儒吞下了肚子。
如果现在否认了苏禾的说法,就相当於说自己只是单纯就是个恶人的帮凶。
看著礼仪老师仿佛择人而噬的眼神,自己恐怕瞬间就会被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撕碎。
“是,他说的对。”
礼仪老师用审视的目光,在侏儒身上上下打量,“你好像並不是小孩。”
“对,我是个侏儒,只是看起来长得小。”
看著礼仪老师变得越发危险的眼神,侏儒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
“谁带你进来的?”
“是,一个高大沉默的男人,短髮,耳朵有些大。”
侏儒一边说著,一边用手脚比划,努力地形容著男人的长相。
礼仪老师眯了眯眼睛,“是他啊,看他平时老老实实的,我才让他做课程助理,没想到居然给我玩这种样!”
“在通风装置中释放替换过的信息素,也是他做的!”
侏儒补充说明道。
“从最开始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礼仪老师的语气逐渐变换下来,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变成了平淡,似乎对什么都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