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说,凝翠舫背后有江湖背景,势力不小,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只是到一个地方驻留,本地也无人敢得罪。
这倒確实,一般这种生意若没有足够背景,当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的。
“玉姑娘!”
“吆,玉姑娘回来了。”
“小玉。”
两人下车到凝翠舫边上,就有人唤玉娘的名字。
玉娘抬头,面上闪过激动之色。
张远將她手牵著,握的很紧。
两人上船,老鴇已经迎过来。
“我的小玉啊,红姨想你吶。”不知真假,老鴇伸手去拉玉娘的手,眼眶透红。
此时其他人也都迎上来,玉娘看著眾人,也是红了眼眶。
“听说玉姑娘被郎君赎走了,嫁了好人家呢。”
“看啊看,这真般配。”
“哎,姑娘家不就图个好归宿吗?”
眾人说话,让张远握著玉娘的手更紧些。
玉娘转头看向张远,面上露出一丝笑。
自家小郎,紧张了。
“快散了快散了,张官人领小玉来定然是有事的。”老鴇也看出张远不自在,出声让眾人先散去,然后领著张远和玉娘去船舱。
“小玉啊,我是真捨不得你的,毕竟是这么多年养大,当自己闺女。”
“这一回呢,红姨下狠心放你走,乃是觉著张官人是你良配,你们能一起过好日子。”
红姨一边走一边絮叨,然后到一处舱房中,寻了一张纸页拿出来,还有半块玉佩。
“这是你的身契,还有当初你身上戴著的玉牌,玉娘,你出身云州,或许曾是大户人家,不过红姨看,那些都是过去事情,跟张官人安稳过日子才是长远。”
张远伸手接过身契,还有那玉牌。
身契上盖的是云州府的官印,玉牌上有雨凝两个字。
“雨凝。”他將玉牌放在玉娘的手上。
玉娘点点头,轻声道:“我该是叫薛雨凝的,小时候只知道家人喊雨凝,外人听著像玉娘,便一直唤玉娘。”
张远伸手拍拍玉娘的肩头,然后將那身契收起,將自己怀里的五十两银钱拿出来。
看到银钱,红姨先是一愣,然后笑著摆手。
“张官人,孙官爷和张官爷他们已经將玉娘的赎身银钱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