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
他走到银荣身后问。
银荣转过身，嚯得一声被吓了一跳。
他立刻意识到失态，清了清嗓子，面色严肃道：“不错。”
容时脸色很淡：“怎么？一瞬间以为看到了自己？”
银荣一顿，头皮发麻：“……”
容时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是说，这个打扮。”
银荣：“确实挺像——”
容时随手把貂皮大衣扔沙发上，随口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穿成这样，好土。”
银荣：“…………”
客厅里，空气凝固了。
容时看看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宋瑜还没出来。
他起身往卧室走，在门上敲了三下：“小瑜，自己会穿吗？要不要我帮忙？”
好半天没人回应。
难道又睡着了？
容时在门口等了片刻，正准备敲第二次，门在他面前打开。
第一眼先看到了宋瑜黑成锅底的脸，然后是垂到胸前的长发和他身上绣着暗纹的盘扣长衫。
为了挡住原本显眼的金发，戴上了黑色的长发，双眼戴了黑色隐形镜片。
00为了应景，变成了黑色耳钉，贴在宋瑜的左耳。
容时的视线黏在他身上，怔怔地回不过神。
宋瑜抱着手，面露讽刺：“这不是更显眼了吗？”
他烦躁地把落到身前假发拨到身后，想想还是难受，一把抓住就想扯下来。
“别动。”容时抬手拦住，帮他调整，“这样好看。”
宋瑜：“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为什么要我穿女装？”
容时：“胡说，这明明是男装。”
宋瑜：“那我们换换，我贴胡子，你戴假发。”
容时：“他们会把我当精神病看待。”
那他戴就不会被当成精神病了？宋瑜越想越气，对着容时就是一拳头。
死兔子天天皮痒，不打不行了。
容时用掌心化了这拳，低笑：“好了别气，我帮你改改。”
五分钟后，宋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离愤怒。
“你说的改改就是加一顶帽子？”
容时搭着他的肩膀，看着镜子中的他们。
“你看，同款毛毡帽，一看就是一家人，多亲切。”
宋瑜笑得很冷：“只可惜，我伴侣死得早。”
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