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疯猫的便宜不好占，迟早得双倍还回去。
卧室里，两人的衣服随意地扔在地上，?容时顶着一身牙印下床，脱下汗湿的衬衫去洗澡。
宋瑜像只大猫黏在他背上被拖着往浴室走。
十分钟后，?两人清清爽爽地出来。
宋瑜倒了两杯水，?递给容时：“套出点什么没？”
容时接过来一口喝了半杯，将秦霖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他们发现注射了药剂的omega在发情期时不但不显弱势，?甚至信息素隐隐能压制alpha。”
照秦霖的话说，?这个项目的本意是为了帮助omega在发情期时不至于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让他们能有更多的选择自由。
不管A压制O，?还是O压制A，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知道再研究下去会出事，?所以终止了？”宋瑜嗤笑，?“倒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那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解释？”
容时：“他也不清楚。”
在项目终止后，?秦霖跟随千帆到学府星工作，?至此没再和纪明有过联系。
“可这个研究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终止。”宋瑜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叩，“要么他说谎了，要么有第三个人窃取了他们的研究成果。”
容时点头：“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过了十多年，?事情已经失控，?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不对。”宋瑜手指一顿。
听起来很合理，仔细想想全是破绽。
既然秦霖和纪明是那么合拍的搭档，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项目失利就一拍而散？再说这个项目并非研究失败，是他们自己决定终止的。
当年秦霖为什么会出现在V99，如果和海底基地有关，?那他是怎么知道海底基地在那里，谁告诉他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给眠眠的药剂和组织用的SYT7737成分相似，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见容时擦好头发，宋瑜挪过去挨着他：“你相信他？”
容时点头。
“他隐瞒了很多，但坦白的部分，应该是真的。”
“这老狐狸。”宋瑜侧身抱着容时，顺手得像抱抱枕，“就猜他不可能老实交代。”
容时将人拉过来擦头发。
“无所谓，先找到纪明。”
秦霖在这事中的立场并不是容时最关心的。
只要确定秦霖不是敌人，他不介意跟对方打太极。
组织的两大基地都找到了，改造后的超级omega名单在他们手里，雪星上在培育中的omega都已经在监控中。
眼前最要紧的是通过秦霖得到纪明的信任，让他完成修复药剂的研究，最大程度减轻这事造成的后果。
药早一天研究成功，爸爸和眠眠就能早一天恢复。
宋瑜索性躺倒，枕着容时的大腿，半眯着眼昏昏欲睡：“最近我老是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梦到什么？”容时随口问。
“梦到你死了，眠眠死了，父王死了，银叔死了，你们全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宋瑜自嘲，“我命也太硬了吧？”
容时擦头发的手一顿，不动声色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